秦艽可真該死!
“謝二姑娘懷疑秦府。”
謝清月並不介意他扯秦家的大旗:“秦艽到底是秦家的人,他是受誰指使,藥粉來源何處自然有刑部的人來查,我一個小小的謝家庶女說的可不算。”
秦訾完全搞不定謝清月,又從她嘴裡套不出話來,眼看聞七拿著劍虎視眈眈,今日若是他敢偏袒秦艽,這事絕對不能善了了。
秦訾隻能儘量讓自己不那麼被動:“我讓人送謝二姑娘回三妹院子休息一會吧,待姑娘休息好了,再帶走秦艽也不遲。”
謝清月按了按了眉心:“大公子當真要如此?”
秦訾不明所以,但還是想先親自問一問秦艽:“我隻是想確定一下。”
謝清月點頭:“行。”
謝清月這會已經清明了,容好與梅書扶著秦秋故,她跟在後麵一同去秦秋故的院子。
“暗中守著秦艽。”
“是。”聞七得了吩咐立刻便去了。
安置好秦秋故,謝清月安撫容好:“隻是昏迷,一會就能醒。”
“多謝二姑娘。”
謝清月去了隔壁,她懶洋洋的往軟榻上一歪,看著丫鬟們來來回回的走動。
三盆冰放進來,屋子裡立刻涼爽了不少,眼看著丫鬟還在往裡搬,梅書道:“夠了。”
“是。”
謝清月瞧了一眼沒說話。
剛才在廊上烈日之下,她出了一身的汗,這點涼爽度根本不夠,不過三盤是極限了,南星在夏日最熱的時候至多也就給她屋子放三盆。
梅書這會謹慎的很,給謝清月倒的茶先用簪子試了試,然後又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一口,等了一會沒有問題才又重新給謝清月倒了新的。
謝清月閉眼假寐,腦子裡思緒萬千。
那人的手伸的很長。
想要對付一個人根本防不勝防。
梅書站在謝清月身側,她低眉就能瞧見謝清月的側臉,腦子裡忽然冒出自己初入謝府時候的場景。
那個時候的謝清月身邊有南星,每日裡雖說懶洋洋的,但周身都洋溢著舒服、快樂的氣息,眸子裡也都掛著淺淺的笑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黃粱死後?還是南星走後?
黃粱死後謝清月便開始生病,她身處大慧寺依舊能聽到消息,還沒好幾日南星也出了事,她亦從大慧寺回來被安置在謝清月身邊。
自此,她再也沒有見過以前那個溫柔快樂的謝清月了。
她身上好像壓了許多的東西,連背影似乎都重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梅書以為謝清月已經睡著了,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冷漠中帶著幾分輕蔑。
“嗬嗬。”
秦艽殺不了她,那人這樣做,是為了把秦家牽扯進來,祂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殺了她。
接下來祂會怎麼做呢?
管仲餘還在頤安王府,秦艽此舉與管仲餘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