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訾是秦家的嫡長子,李從容獲罪之後,他便由戶部侍郎升任了戶部尚書。
梅書有些不放心,不過一想謝清月暗中有人保護,便飛快的去了。
秦訾來的很快,後麵跟著秦秋故和中途遇上的秦艽。
今日秦家大喜,出了這樣的事情必然不能大肆宣傳,若是能私下解決自然最好不過。
謝清月沒有聲張,自然是有這一層意思,秦訾怎麼著都不能怠慢。
踏上長廊遠遠就看見湖麵上飄著的錦鯉,秦訾臉色凝重又難看。
他想的多,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要殺謝清月,她一個謝家庶女,回得罪什麼人?因為頤安王妃之位?哪家的貴女會糊塗到如此大張旗鼓的下手,這不是擺明了要於謝府與頤安王府為敵嗎?
但若不是,又是為何呢?
不等他多想,人已經到了謝清月麵前。
“謝二姑娘,你沒事吧?”
謝清月看向湖麵,道:“尚書大人還是想一想這些要怎麼處理吧。”
這會賓客滿棚,宴會後還安排了彆的節目,若是有人逛到此處看見了滿湖的錦鯉,可什麼話都傳的出來。
情況秦訾已經聽梅書說過了,於是道:“我已經吩咐人去廚房查看了,所有接觸過這些的人都會扣起來,一定給謝二姑娘一個交代。”
說著他轉身與侍從說:“就說延兒貪玩扔了太多食物下去,錦鯉撐死了許多,叫幾個嘴巴嚴的將湖麵清理乾淨。”
“是。”
秦訾吩咐完又問謝清月:“不知謝二姑娘可有什麼要告知的?”
謝清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應該知道?”
秦訾並不小看謝清月。
之前或許沒怎麼在意,但經過謝清月勇闖戶部的事情之後,他對這個謝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庶女有了全新的認識。
雖說他當時不在戶部,卻也聽過戶部同僚提起過這位姑娘,他們隻說了當日在戶部時謝清月的種種表現,但秦訾卻能看出來她並非毫無準備。
甚至是做好了萬全準備,思慮萬千之後才孤身一人去的戶部。
為了他身陷囹圄的長兄。
秦訾見她不願意說也沒勉強,畢竟人是在這裡差點出事的,秦家有責任。
“我去廚房看看,小妹陪著二姑娘吧。”
秦秋故自然無不答應。
秦艽也沒走,他愛熱鬨在秦家也是出了名的,雖然不怎麼爭氣,但好在沒惹什麼大麻煩,秦家也不過多苛責。
下人將東西都撤下去,又上了一波新的,但三個人誰都沒有心情用。
謝清月就倚著欄杆坐著,瞧著波光粼粼的湖麵不知在想什麼。
秦艽在,秦秋故有些話也不好說,索性閉了嘴,就在這裡陪著她。
秦艽似乎不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合適,就是不走,甚至還企圖與謝清月搭話。
“二姑娘是怎麼發現東西有問題的?”他實在好奇。
謝清月沒看他,細數著光波嘴上開始跑火車:“胃口小,平日裡隻吃兩口飯。”
秦艽不知信了沒,反正是感慨了:“怪不得二姑娘身子這樣弱,飯還是要多吃的,否則身體怎麼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