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是百年世家,既然選定了鄧琉瑛,婚事上定然是規規矩矩的,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怠慢她。
若當真是拿喬怠慢了,丟的何嘗不是秦家的臉麵。
所以大婚規格旁的人說不出什麼不是來,秦家所有的人都在,無一缺席。
秦秋故也回來了。
她自從去了大長公主府便再不曾與秦家有半分聯係。
她與秦家是內部矛盾,犯不著讓旁人看熱鬨,何況秦昀與她關係不錯,她大婚,她回來也是應當。
謝清月到的時候秦秋故應該才同秦家的人說過話,臉色說不上不好,卻也說不上好。
秦秋故遠遠的便在人群中瞧見了謝清月,帶著容好便走了過來。
“二姑娘。”秦秋故笑著打招呼,見身後跟的不是南星,便開口問了一句:“南星怎麼沒跟著?”
南星救過秦秋故,秦秋故也送過謝禮,但到底跟旁的丫鬟不一樣,所以多問了一句。
謝清月臉上的笑意不減,道:“阿星回家去了。”
秦秋故便不再多言了,知道她喜靜,便拉著謝清月去了一處清淨的亭子。
大禮已過,還有些繁瑣的禮節要走,若是開宴會有人來請的。
“上次見麵你與我說的話我後來細想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我也托人去問了,女學裡的確很缺少女先生。”
“我有意去試試。”
謝清月對她這個選擇並不意外。
或許之前她還有猶豫,但今日見到自己的父母之後,一番深談父母依舊是老生常談那般做法,秦秋故就該知道,她若是不另辟蹊徑,隻能成為她父母手中的提線木偶。
那她之前的掙紮又算什麼呢?
“你會感謝今日的自己的。”嘗過自由的滋味後,沒有人會想做籠中鳥。
即便這籠子是金子造的。
“對了,我今日見到鄧吳氏了。”
秦秋故有些意外謝清月怎麼忽然提到了鄧吳氏,又一想她是鄧琉瑛的生母便不覺意外了。
“鄧姑娘嫁給了二哥,她該放心了。”
謝清月點了點頭:“不過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倒是一樁憾事。”
這話有幾分真心,但更多的是試探。
秦秋故道:“話是這麼說,但鄧吳氏是個通透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總是懂的。”
秦秋故對於鄧吳氏的印象多是來源於傳聞,還有就是鄧琉瑛做派瞧出來的。
家中庶女若是姨娘還在,真的養在嫡母膝下,嫡母時時刻刻看顧教養的很少,多數還是由姨娘教養。
鄧琉瑛是鄧吳氏教出來的,她什麼樣子的人,多少有些鄧吳氏的影子。
不過秦秋故也偶然見過鄧吳氏幾麵,與她所聞的模樣差不多,第一次覺得傳言還算可信。
謝清月笑著道:“你好似很了解她。”
秦秋故搖頭:“哪裡了解,不過是傳聞聽得多了,鄧姑娘又是她教養出來的,大抵是不差多少的。”
謝清月佯裝稀奇:“我倒是第一次從傳言裡聽聞一個人和現實中沒差的。”
傳言相符過多,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麼叫做傳言?便是從旁人口中聽到的消息。
一傳十十傳百,經過了百來人的口,這話都沒有被半分曲解,形容依舊真實。
要麼是個頂個的絕世聖人,要麼就是演出來故意放的消息,還控評了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