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隻有喪夫(2 / 2)

謝清月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她冷靜的讓他都自愧不如。

好似現在。

看似平靜的接受了黃粱的死,按部就班的給他辦喪事,提起他的事情時好無異常,這些都被她壓了下去,沉重的心緒致使她大病一場。

但你看,她依舊神色不顯無波無瀾。

像大海。

表麵風平浪靜,內裡風起雲湧。

她這樣平靜,怕是心裡籌謀著更大的事情,隻是未曾開始行動之前,從來都是不露端倪。

他越是這樣,謝清月便越窮追不舍,她忽然笑了,眉眼處染著笑意,但眸底卻依舊無波。

“在想什麼?”

聞瀾之湊過去額頭抵在謝清月的額頭上,睜著眼瞧著她被纖長的睫毛遮蓋住幾分的眼眸,認真又無奈的道:“阿月,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持你的,但前提是不要受傷,不要置自己於危險的境地。”

謝清月的眸子漸漸染了上溫度:“不怕我了?”

聞瀾之捏了捏她的手指,笑了:“怕老婆是應該的。”

謝清月為他良多,他不該為一些旁的事質疑他們之間的感情,哪怕僅有一瞬間也不行。

謝清月下巴輕抬在他的唇上啄吻,語氣裡調侃儘去,隻餘綿綿情意:“左右沒有成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謝清月往後撤去,兩人拉開半尺的距離,謝清月的手指輕輕地捏著聞瀾之的下巴,細細的撫摸。

“我的信條裡從來沒有和離一說,隻有喪夫。”

聞瀾之被謝清月的語氣蠱惑,又在聽清楚她話語的意思後無奈,隻得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決心。

劈頭蓋臉帶著懲罰意味的親吻落下,霸道凶狠的模樣跟平日裡文雅端正的聞瀾之大相徑庭,謝清月蒼白的唇色泛了紅,仿佛熟透了的朱果嬌豔欲滴。

她背後是軟枕,被親的毫無力氣抵抗,深深地陷了進去,指縫被聞瀾之填滿扣緊,她仰著頭像一條竭水的魚,胸口起伏不定,偶爾遺漏的唇角縫隙才得以喘一口氣,繼而又被狠狠地封住。

聞瀾之也就看似凶狠,發泄一通之後瞧著謝清月紅腫的嘴唇心疼的厲害,懊惱自己太過衝動。

他輕輕地吻了一下謝清月的眼睛,低聲的道歉:“對不起。”

謝清月懶懶散散的看著她,眸子裡都是笑意。

聞瀾之摸了摸她的眼角,眼睛裡的珍視幾乎化為實質:“我好像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麼。”

謝清月歪頭,對此持反對意見:“你還幫我批命了。”

聞瀾之有些無奈,你與她說心事,她與你說笑話。

那批命最後不是還沒用上,自己也被送進了牢獄。

那是他們糾纏的開始,不,是單純的他糾纏她的開始。

“彆那麼妄自菲薄,批命雖然沒成,但你還是幫我解決了婚姻大事,值得嘉獎;造佛像不也是扯的你的大旗,頤安王妃的名頭可比什麼都有用。”

聞瀾之輕輕搖了搖頭:“還不夠。”這些是他身份的附加,不算他的所作所為。

謝清月抓住他的手,食指輕輕地勾著,耐心的講道理:“這些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是很正常的,一個有完整人格的獨立的成年人,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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