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道裡的情況呢?”
說起這個聞瀾之就皺起了眉,顯然暗道裡的守衛比想象的還要嚴密,很難突進。
“與上次你說的情況差不多,但這次去暗道裡又加了銀鈴,一根繩子上牽著,隻要拉起來響聲此起彼伏,必然會驚動裡麵的人。”
出口隻有一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謝清月臉色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那個地方是他們行事的根本,防守自然嚴密。”她寬慰的聞瀾之一句,想了想又道:“太子殿下還沒醒?”
話題跳轉,聞瀾之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這兩件事看似沒有聯係實則千絲萬縷。
“國師試過一次,但是殿下很抗拒,他可以肯定殿下被人下了暗術,但對方實力深厚不是那麼輕易能破解的。”
謝清月很會抓重點:“所以還是有辦法的。”
聞瀾之點了點頭。
隻不過繁瑣一些,國師既然發話,就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有解決的辦法,隻是時間問題。
謝清月懶散著眉眼給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不覺,就是暗害小舅舅的那個奇利國會暗術的人,他的暗術沒有這樣高超。”
所以太子殿下的情況不是他造成的,上京還存在另外一個更加厲害的暗術師。
聞瀾之早有準備,但真切的聽到這個消息還是神色一暗。
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奇利國的細作深入到大晟這種地步,若說沒有人從中幫扶,他是不信的。
光是在上京站穩腳跟就很難,何況奇利國還在這裡建立了三個不算小的據點勢力。
繞老繞去,又繞回了鄧寬身上。
想起鄧寬聞瀾之便沒來由的煩躁。
自從知道駙馬的死與鄧寬有著千絲萬縷的消息,他就一直壓抑著自己,耐心的派人查證,榮祥商行,福來居,大慧寺都沒有放過,鄧家更是盯得牢牢地,卻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就好像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卻不得其門而入,差一步,就差一步的這種急切緊迫。
但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
如今這事牽扯甚大,他不能因為一己私利毀了這麼大的布局,鄧寬要抓,奇利國的細作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起來,查出來殿下那幾日都見過什麼人了嗎?”
太子出事之後緊接著黃粱出事,謝清月大病一場,如今還躺在床上,這些事便都由著聞瀾之接手,南星想讓她好好休息,並不怎麼與她說這些。
聞瀾之的手終於是捂熱了,乾燥的手掌握住謝清月嫩滑的手背,瞧著她瘦弱的指骨輕輕地摩擦。
“祭祀那日見過許多人,單獨說話的也不少,很難從中找出有問題的來。”當日多是朝廷命官,再就是後宮妃嬪。
一直以來支持正統站在太子殿下這邊的朝臣三五個都接觸了;幾個妃位的娘娘有一半都與太子殿下單獨聊過,皇後娘娘也派了女官交代了話,此事怕是要無疾而終了。
謝清月任由聞瀾之捏著,沉吟道:“除了祭祀呢?祭祀前後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聞瀾之不想讓她這樣操心,不過還是道:“都查了,且這幾日都不曾與鄧家的任何人接觸。”
要是這事不該攀扯鄧家,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指明,但鄧家卻是排在第一嫌疑位的,他率先就是查的鄧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