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南星去辦,門房那一會便傳來了鄧琉瑛前來拜訪的消息。
今日天氣極好,風推著雲彩閒適的飄飄蕩蕩,從天空的這一頭流浪到那一頭,偶爾在蔚藍色上留下娓娓浮動的白痕。
謝清月穿著這樣不太合適見客,回了門房讓將人請進來之後,吩咐了李迎兒一聲,才被南星扶著回臥房換衣服。
由於謝清月大病未愈,今次收拾的世家有點長。
待她穿戴好再出來時,已經是一炷香之後了。
鄧琉瑛坐在小客廳喝茶,麵上沒有半點的不耐,反而十分有興致的打量著這裡。
小客廳裡沒擺放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是些雅致的小玩意兒,貴在不多不少,格局合適,讓人看著舒心。
這裡以素色為主,也不似尋常姑娘家花裡胡哨,看著樸素不起眼,但搭配上一些小的佩飾就覺得很不一般。
“鄧姑娘久等了。”謝清月出現在門口,被南星虛虛的扶著,臉上依舊蒼白,但塗了唇脂瞧著尚可。
隻是說話的聲音格外輕,一聽就知道還未痊愈。
鄧琉瑛起身,笑著與她說道:“是我唐突了,本是來探病的,想在看來倒像是打擾二姑娘了。”
謝清月被南星扶著走過去,伸出手示意鄧琉瑛坐,自己也坐在了她的對麵。
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對鄧琉瑛好,不容易被傳染。
茶還是熱的,糕點也是新的,南星掃了一眼便退了下去。梅枝緊隨其後,留著她們兩個說話。
梅枝本來還在想是不是謝清月故意拿喬,如今見到人就知道是她想多了,這是真身體不適,能讓自家小姐進來,怕也是看重小姐的意思。
畢竟在上京沒有哪家的姑娘和謝家二姑娘走的近,隻說她謝家庶女的身份自然無人在意,但她再過三個月便是頤安王妃,與上京形式來看,結交她自然是好處多多。
奈何謝清月不是個喜歡交際的,謝夫人八麵玲瓏滴水不漏,維護自己女兒的同時亦不會落人話柄,也不好招惹,時日久了自然都歇了心思。
一個個對鄧琉瑛倒是羨慕嫉妒上了,都再說她走了運和未來頤安王妃搭上了關係。
鄧琉瑛身為庶女在上京貴女中混跡本就有自己的本事,如今不僅自己嫁了嫡出做夫人,還與頤安王府有交情,可不叫人又羨慕又嫉妒嗎。
外麵都在說鄧琉瑛能被秦家看上,多半也是有頤安王府這一點的原因的,畢竟說起秦家,就不得不提起大長公主府與秦府的齟齬了。
有一個和大長公主兒媳婦關係好的兒媳婦,也不失為一種求和的手段。
畢竟秦家的三姑娘秦秋故雖然被大長公主刮目相看,但那時又有謝清月受了大長公主青睞的消息,十一月中旬又親自拜訪了謝府,這讓所有人都在猜測大長公主的意思,後來十二月秦昀與鄧琉瑛要結親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事實證明秦家很有先見之明,因為沒隔多久,謝清月獨闖戶部聞瀾之親自去撈人的時候,兩人的關係便暴露了。
至此頤安王妃的名頭便有了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