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爺……”謝清月記得,江籬曾經說過,秦家三爺似乎也在吃沉香醉。
“他的人可出去了?”
聞七神色鎮定:“我這就去查。”
秦家他們至今隻盯了秦艽一個,想法如同謝清月一樣,秦家絕對不會背叛大晟。
但謝清月既然提起了秦三爺,那必然是有問題的,先查再說。
待聞七離開,南星才給謝清月換了新茶。
“秦家人牽扯進來有關係嗎?”原來隻是一個秦艽,年輕一輩不怎麼出眾的,牽扯進來倒是還好說,畢竟秦家不會因為他而做出什麼一反常態的事情。
但如今不一樣了,聽謝清月的意思似乎秦家三爺也摻和了進來。
這個人她聽說過,在秦家排行第三,比皇後娘娘小兩歲,自小就很得寵愛,年輕時候有一個喜歡的人,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去世了,他便一生未娶,無兒無女的過到如今,就守著個園子。
秦家的人嘴皮子都磨破了愣是說不通,便隻能由著他。
秦三爺的分量在秦家還是有的。
所以南星才擔心。
早在江籬提起時謝清月便去了解了,自然也知道南星的擔憂,不過她倒是不擔心。
“秦三爺牽扯不深,無妨。”
秦三爺整日渾渾噩噩靠著沉香醉度日,不過是想醉與夢中日日與心愛之人相伴,若是想要利用他做些什麼,怕是不能。
至於秦艽,是絕對跑不掉的。
“秦家不會因為一個秦艽不分是非黑白家國大義,放心吧。”
陛下雖然對世家多有節製,但並非不給世家活路,隻是剔除了那些屍位素餐的無用之人,對於真正有才能得,自然是不問出處。
聽聞陛下正在準備頒布新的政令,是有關世及官宦家子弟日後亦需參與科舉才能謀取官職相關的,若是此令一出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謝清月能知道還是聽謝師隨口說了一句猜出來的。
觀之前多年的形勢發展,會走到這一步是必然的。
頗有遠見的官員們許多都猜到了,對家中子弟要求頗高,嫡子更不用說了,便是庶子也是耳提麵命讓他們好生讀書,不要成日招貓逗狗的惹人嫌。
這也是去年父親來上京後忽然被任了國子監祭酒的原因之一。
陛下看重謝家,不僅僅是看重謝師一人,還有謝家的家風。
一場危機於鄧文彥等人來說是過去了,但於吳謙來說,卻是剛剛開始。
他今日冒險用了殿下的暗線,不免心緒不寧。
他的境遇殿下一定知道,卻依舊無動於衷,不知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已經放棄他了。
但依他所想,應該是前者居多。
畢竟依照殿下的狠辣,若是他已經暴露這會必然已經下黃泉了。
殿下的計劃很順利,如今就要看到成效了,他必須要沉得住氣,不能壞了殿下的好事。
吳謙端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空氣中還彌漫著雨後泥土的芬芳,翠綠的葉子經受了習禮變得更加清透欲滴,煥發勃勃生機。
窗前掛著的鳥籠裡養著一隻鷯,通體絨黑脖頸處點點明黃,周身泛著藍紫色的金屬光澤,眼先和頭側被以絨黑色短羽,頭頂中央羽毛硬密而卷曲,漂亮極了。
它在籠子裡左右啄動很是活潑,靈動眼睛這邊看看那邊看看,一點都閒不下來。
卻不張口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