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周衡和吳謙自身難保,自然不敢再隨意暴露。”
謝清月將周衡和吳謙目前的情況與謝致說了,又道:“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確定一下秦艽這個圈子裡都有誰深陷其中。你怎麼樣?”
謝致用量不多,每次都儘量控製,平日裡發作時也會刻意忍耐,不難熬。
“無妨。”
說完謝致還有些感慨:“謝祈在小舅舅去後想了半月愣是單槍匹馬的去了北疆從軍,大哥身處朝堂,倒是我還不知道想做些什麼。”
彆看謝祈不靠譜,但決定的事情也是十匹馬都拉不回來,自己想好之後留了封信說走就走,可把謝夫人謝老爺氣壞了,但孩子難得有這樣的雄心壯誌,他們也不能攔著,便隻能托武侯與北疆那邊多照應。
謝清月倒是不這樣認為:“順其自然不好嗎?”沒有什麼想做的,就談笑無風坐看雲起,隨心生活就是,就一定要找一個目標,樹立一個偉大的誌向,一生奔波不停地去追逐去努力才可以嗎?
“若是有了目標,何時起步都不晚。”
謝致也隻是隨口說說,他也不是會為難自己的人,若真是隨波逐流,他也不會放著好端端的科舉不考還挨了打。
此刻的自由就是他現在想要的,日後的事情自然要等到日後再說。
謝致離開後,聞瀾之才開口:“吳謙等人是怎麼搭上秦艽的?”
若是在福來居,那未免太過兒戲了,福來居是吳謙的據點,他要利用它做更多的事情,不可能因為幾個紈絝就這樣暴露自己。
謝清月也想過這個問題,區彆在於她想通了。
“浣花樓。”
吳謙第一次對戚從戎下手裡麵就有浣花樓的手筆,但那之後浣花樓像是隱形了一般不再出現,導致他們都下意識的忽略了。
“紈絝子弟最喜歡的地方莫過於風月場所,在那裡要讓他們染上這些還不簡單。”
吳謙很會挑人,都是些在家中不受寵的庶子,受了脅迫不敢與家中人說,他這邊一威脅恐嚇自然就都聽話了。
“吳謙讓他們做的事情大多隻是輔助,所以他們都會去做,因為對他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被謝清月這樣一說,聞瀾之也意識到自己疏忽了。
“浣花樓在之後的事情裡完全隱形,是體量小,還是謹慎?”
聞瀾之問。
謝清月想了想,不敢輕易下決定:“的查一查才知道,我個人傾向於隻有個彆的,如果浣花樓有存在如吳謙這樣領頭的人物,不會和榮祥商行、福來居以及大慧寺毫無關聯。”
總的有些蛛絲馬跡,這世上的事情隻要做過,就會有痕跡。
聞瀾之點頭表示知道了:“吳謙這邊謹慎不出,應該不止是秦艽等人沒了藥,浣花樓那邊應當也是如此,我派人去查。”
定然一查一個準。
“對了。”謝清月忽然想到了什麼:“舒儀中旬離開了謝府,若是留著無用,便將丫鬟仆從都遣回府吧。”
月初她去見過舒儀之後,聽了她的打算便著人開始安排她出城的事情,並且派了人護送她去蘇城,蘇城那邊也安置了地方。
總之能做的她都做了。
希望舒儀日後能平平安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