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周衡終於想起了梅書。
“她不是說要見梅玲,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周衡看向呂四,雙目通紅宛如地獄惡鬼。
呂四受了周衡的影響近日裡擔驚受怕,哪裡記得起這些事情,此時被周衡提起一問三不知。
周衡抓起茶杯就扔在了他身上,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身。
“不知?那你究竟知道什麼?!”
呂四見周衡發瘋,直接跪下認錯:“屬下知錯。”
“梅玲在手梅書的沉香醉每次給的都是一個月的量,每月拿藥時都沒有問題,她交代謝清月的事情並無什麼異常,也從未提起過要見梅玲的事情。”
呂四往回找補:“屬下以為她是想通了,見了一麵又如何,倒不如不見。”
周衡是知道梅書對梅玲這個啞巴妹妹有多看重,若非是這一點,大慧寺那邊也不可能直接點名梅書可大用。
有牽絆,才能乾大事。
周衡忽然問道:“派去傳信的人呢?”
呂四:“不知。”
他們傳信都要經過幾番周折,很是隱秘不太容易被查出來。
周衡立刻道:“切斷所有聯係,什麼都不要打聽不要做。”
呂四:“是!那梅書那邊……”
“先不必管!”他現在哪兒還有心思管這個。
周衡看著呂四出去,懸著的心始終放下了,此時他什麼都不能再做了。
原本安插的暗線被抓他就擔驚受怕了幾個月,好不容易穩住心態想要聯係吳謙看看,又被當頭棒喝,隻得再度縮
回去。
不過有一點周衡安心了,那就是他們果然是沒有查到他,否則也不必在聯絡點守株待兔。
那吳謙到底有沒有背叛?若是有,為何他安然無恙,若是沒有,戚從戎死的事情為何他能全然隱身?
今日聯係周衡就沒想過能聯係上,隻是為了試探,可卻依舊一頭霧水。
難道,是大晟這邊給的籌碼不夠?
周衡這邊全在謝清月的計劃之中,但吳謙則需要更加謹慎一點。
吳謙手裡出來的那三個人並未問出過多有用的東西,這足以說明吳謙的謹慎,自她們出事後吳謙將他們傳信的通道都棄用了,若非早就知道與吳謙有關,怕是不好查到。
但就如對付周衡一樣,吳謙更加多疑,所以謝清月的計策才會更有用。
三人都出自福來居,按道理是會上門查看的,甚至會將吳謙捉走關押審問,但什麼都沒有,這一點和周衡的暗探都來自榮祥商行是一個道理。
同樣的招數,對心中有鬼的人來說,都很適用。
一個月的時間,吳謙按部就班的生活,看似沒什麼不尋常。
的確也沒有不尋常,被安插在福來居的聞五日日盯著,他是半點出格的都不敢做。
四月二十五,謝清月帶著南星從木匠鋪子出來,這回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這條街上的餘記飯莊吃飯。
要了個雅間坐下,店裡的侍從殷勤的上了熱茶,嘴上介紹著店中的菜係。
謝清月擺擺手讓人下去,南
星也跟著出去了。
“上些清淡的,對了,聽說你家有幾樣點心很不錯,唉,你等一下。”南星正說著,有一個侍從端著一盤白玉糕路過,南星擺手叫住了他。
侍從停下:“客觀有什麼吩咐?”
南星先對剛才的侍從道:“就照我剛說的先上吧。”
“是。”那個侍從退下。
南星這才看向端著糕點的侍從:“這糕點在你們這裡口碑好嗎?”
侍從道:“好的,來的客人幾乎都會點,有的夫人姑娘還會特意來打包。”
南星從荷包裡拿出一塊碎銀子,道:“包九份來,我家姑娘要送人的,包的好看些,包好後拿過來給姑娘過目。”
侍從驚喜的接過,趕緊應了:“是,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