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秦秋故笑話時,大長公主府的請帖送至,點名邀秦秋故去府上小住。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仿佛被掐住了咽喉的走雞飛鵝,一瞬失聲,當真瞧著秦秋故被大長公主府的馬車接走,一步一步踏上所有人都不可企及的台階時,乍然回喘。
怎麼可能?!
大長公主到底瞧上她什麼了?!
不過是姿容上佳、聰慧得體、端莊知禮又讀了些書……
不得不承認,秦秋故的確優秀。
她們黑她清高自傲,嫉妒她得大長公主青眼,即便無緣頤安王妃之位,嘲笑的也是她優秀至此竟敗給一個庶女。
從未詆毀過她本身。
一直壓在她們頭頂被父母作為參考‘人’的秦秋故一朝跌落泥潭,落井下石必是少不了,就像攢了半輩子的從父母身上受的氣終於有了發泄口。
看,她並沒有那麼優秀,而我也沒有那麼不堪。
她們希望她一直沉溺黑暗,所以在她再度踏出泥潭走上台階,她們不甘,嫉妒,卻還是同以往一樣懦弱。
不肯努力,不能承認,不敢報複。
像披上彩衣的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的一切都藏在光鮮亮麗的外衣之下,下次見麵依舊是你好我好她也好。
南星也終於明白了昨日謝清月為什麼要去大長公主府了,原是為了秦秋故。
謝清月反駁:“我不是為了她。”
南星點頭:“我懂。”
謝清月不與她分辨,而是問起了大慧寺的情況。
昨日
聞瀾之說已經找到了運送物資的人員,他們非常狡猾,並沒有待在一處,而是各自分散開來,各有各的營生,遍布在上京各處。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混進運送物資的隊伍裡去,至於怎麼混進去,要麼假扮成他們中的一員,要麼加入他們。
前者需要時間觀察要假扮的人的生活習慣和性格,在必要時刻取而代之;後者則需要投入更大的精力和時間。
而且,三個月前,也就是在陪大長公主去普渡寺之前,聞瀾之已經安排了人潛入了他們內部,不出意外的話如今就困在‘那裡’。
謝清月也是才知道的。
聞瀾之說人派出去五日便失蹤了,兩個月前謝清月從西河坡得知被拐孩童的安置地點,結合三個入口的隱秘嚴謹,讓聞瀾之確定暗線是被困在了裡麵,倒是放心了。
暗線是大長公主府暗衛分支裡年齡最小的,聞瀾之親自挑選出來的,沉穩,內心強大,最重要的是會演,她的習演課是所有暗衛裡最好的。
“……這幾個月工人們兢兢業業日夜不分的工作,絕對能趕在八月完工,大慧寺的人之前還盯得很緊,後來就放鬆了許多。”
畢竟盯了幾個月都沒問題,他們自然會放鬆警惕。
“寺裡不是收留了些流民,梅書便雇了他們做工,他們和工人們相處的很不錯。”
謝清月點了點頭,又問:“周衡還沒動?”
南星:“我正要說,他
今日派人和吳謙聯係了。”
陽光透過謝清月的指縫落在玉杯上,一時經不知道手指與玉杯哪個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