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謝清月竟然沒有半分意外。
任康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待在陰溝裡。
在蘇城時她偶然碰見過任康耍手段,便對任家沒有什麼好印象,後來見了任遂隻當是歹竹出好筍,誰曾想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
那些傳言南星自然也是聽過的,頓時氣憤不已。
“我要將任康和劉嫣的事情捅出去。”
她雖然不知道劉將軍是怎麼同意讓劉嫣留著這個孩子的,但這等醜事瞞著是一回事,大庭廣眾鬨出來又是一回事。
她本意不在劉嫣,但任康必須付出代價。
謝清月不置可否。
南星說完又有些猶豫,孩子到底是無辜的,萬一劉嫣因為此時傷了孩子,就是她的罪過了。
謝清月道:“六個月了。”
南星:“什麼?”
“劉嫣肚子裡的孩子六個月了。”
除夕宴那次她摸到了劉嫣的脈,那時候已經兩個月了。
這麼大,若是出事豈不是一屍兩命。
南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聞七道:“不如將此事先捅給張氏。”
張氏還不知道此事,任康瞞著應該是有彆的打算。
畢竟劉嫣的身份要高於張氏,任康現在明顯想要父憑子貴,一舉做劉將軍府的乘龍快婿,那張氏的存在就很礙眼,但若是因此就休了張氏,搞不好會得罪秦家。
聞七:“任康對外總說張氏因為自己沒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心情鬱結,身體每況愈下,想來是在為以後做鋪墊。”
南星何等聰明:“
他要殺了張氏?!”
喪妻,總比休妻來的好聽。
聞七點頭:“張氏近日的確總犯頭疼,任府的人還說她偶爾對著空氣說話,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
謝清月見南星一臉的怒氣,便道:“這事就交給阿星了,查清楚張氏到底怎麼了,將任康的所作所為及打算都與她一一說了,如何做就看她自己。”
南星點頭稱是,她一定好好乾。
“隻是,若張氏記恨劉嫣,將事情捅了出去怎麼辦?”雖說不是她們做的,但終歸是有關係的,若是真發生了南星還是會心裡不安。
謝清月道:“不會的。”
觀張氏所作所為,替任康張羅妾室,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就不是個會做傷天害理事情的人。
之所以讓南星將這事擺到張氏麵前,一來是逼一逼張氏,任康都要殺她了,張氏若還能忍下去,便是真救了她也無用;二來,若是任康知道自己一直膽小怯弱的發妻忽然奮起反抗,甚至於還壓自己一頭的時候,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
這恐怕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吧。
畢竟他一直心高氣傲,扒著張氏在翰林院得了個好的職位,卻又看不起張氏,如今又攀上了高枝便要將其一腳踹開,隻嫌棄張氏辱沒了他。
可這世上沒有這樣好的事情。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南星便忙了起來,晚月閣就隻剩下謝清月一隻鹹魚,依舊落得自在。
倒是謝清瑜也不怎麼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