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身上帶著寒風的冷意,臥房又充斥著淡淡的蘭花香,冬日的蘭香迷人又帶著清冷,叫人覺得欲罷不能。
謝清月蔥白的手指輕巧的勾住聞瀾之係在胸前的披風帶子,黛色銀紋的帶子襯的謝清月的手指格外白嫩,像大自然孕育出的寶玉,精雕細琢後每一處都透著完美,使人不舍得移開眼睛。
聞瀾之也的確沒敢看近在咫尺的謝清月,隻斂著眉垂著眸盯著她的手指,隻見那白玉般的手指靈活的解開披風的帶子,而後自然的繞過他側身接過披風,轉身將其搭在一旁的衣欄上。
謝清月轉身時柔順的發絲掃過聞瀾之微抬的手上,像一個小鉤子撓在了他的心上,格外癢。
謝清月放好披風一轉頭就見聞瀾之看著自己的手不知在發什麼呆,走過去伸出手握住他的,笑著問:“想什麼呢?”
聞瀾之回神,看著笑容昳麗的謝清月搖頭:“沒什麼。”
謝清月也不多問,將人安置在軟榻上,自己則坐在茶桌的另一旁,伸手推開一點點的窗戶,讓寒風溜進來一些。
轉頭看向聞瀾之時,原本打好的腹稿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聞瀾之被冷風一吹腦子也清醒了些,想起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聽聞大慧寺地藏殿著火了,你沒傷到吧?”
謝清月將手放在茶桌上,輕輕地勾了勾食指。
聞瀾之心說今日的阿月怎麼這般粘人,手上卻格外誠實溫柔的放了上去,伸
出食指勾住,好似這樣不鬆開他們就能更近一點一般。
謝清月狡黠的眨了下眼,道:“小七放的火,自然傷不到我。”
聞瀾之驚訝,問:“為何?”
謝清月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大長公主府有一位名叫桃月的丫鬟嗎?”
聞瀾之疑惑:“這個需要回去查一下。”大長公主府丫鬟何其多,他自然不會一一記得。
謝清月點了點頭:“她是景德六十六年入的府。”
在聞瀾之更加疑惑的表情中,謝清月看著他隱隱有些擔憂:“是從榮祥商行被買回去的。”
聞瀾之:“!”
聞瀾之雖然不知道榮祥商行有什麼問題,但謝清月那次特意去了一次,想必是查出了什麼與之有關的,此時謝清月提到榮祥商行以及大長公主府的丫鬟桃月,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驚訝之際聞瀾之甚至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你……”
謝清月勾了勾與之相交的手指,道:“瀾之,聽我說。”
聞瀾之的神色緩緩壓了下去,冷靜的點了點頭。
謝清月笑著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做什麼嗎?我今日便告訴你。”
“此事要從八年前我走丟的那場廟會開始說……”
起初聽到這句話聞瀾之還在心想,這我當然是知道的,畢竟你還是我送回去的,往後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麵上的表情也越發嚴肅,直到謝清月說完吳謙,福來居,榮祥商行的關係,以及白丸和紅粉這兩
種藥之後,聞瀾之才嘗試著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不太明顯的聲音。
謝清月反手握住他,眸子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繼續道:“直到小舅舅落水的事情發生,鄧寬在我這裡算是徹底坐實了與吳謙等人的關係。”
聞瀾之心想,所以鄧寬極有可能是奇利國的細作?不,鄧家在大晟榮華百年,不可能是細作,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了。
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