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如此,武侯府如此,對戚從戎下手的人亦是如此。
他們就想不明白了,戚從戎怎麼就那麼難殺?
就如同戚從戎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就可著他一個人霍霍。
戚從戎心裡苦。
謝祈:“小舅舅真慘。”
戚從戎:“……”
麻煩閉嘴謝謝。
謝祈裝模作樣的歎氣,心裡卻樂開了花。
上京的瓜可真多了,這幾日他就跟瓜田裡的猹似的到處蹦躂,愣是從一個瓜裡吃到另一個瓜,然後前麵還有一個更大的瓜等著,簡直不要太爽!
“不過最慘的還是薑三公子,第一次差點被當做替死鬼,若是小舅舅不醒他可是第一嫌疑人;第二次愣是天寒地凍的暈過去,要不是被二姐發現估計就凍死了,嘖嘖嘖,實慘。”
戚從戎:“……”
戚從戎想了想,覺得謝祈說的很有道理。
他被針對暗殺是因為北
疆軍的緣故,那薑廷卻是實實在在的受他牽連。
這麼一想,好像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愧疚呢。
薑廷感受到了,並決定要離家出走常駐武侯府。
他趁著大年初三家中人待客忙碌之時,包袱款款的爬了武侯府的牆,然後被北疆軍無情的抓了起來。
薑廷看著閃著寒光的刀尖颯颯發抖:“戎寶!我害怕!”
戚從戎:“……”
收回那一點點感動。
戚從戎衝過去抬起腳就踹,薑廷抱住他的大腿,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我爹把我關在房間裡,大過年的門都不讓我出!”
“平日裡說不許玩物喪誌,麻將篩子啥都不許玩!就過年這幾日可以放開了打!他還把我關起來!”
“最過分的是二殿下,他把麻將桌搬我隔壁,我隻聞其聲不見其行!”
“他們欺人太甚!”
戚從戎拖著他往回走,十分之無語:“不打能死?”
戚從戎不理解,怎麼會有人這麼熱衷於打麻將?
平日裡也沒見他提過,但說真的,一到過年薑廷就跟瘋了似的,沒日沒夜的玩,戚從戎在北疆都有所耳聞。
薑家那個三公子喲,憋了一年可不得了,吃喝拉撒就守著麻將桌。
雖然有些誇張,但絕不誇大。
薑廷認真點頭:“能。”
戚從戎:“……”
今日無語的次數有點多。
“你先起來。”
“我不!除非你陪我打麻將!”
戚從戎扶額,無奈道:“我還病著呢。”
“我不信!”踹我的時候
可有勁兒著呢!
戚從戎一轉頭看到了謝祈,招手:“來陪你薑叔打麻將。”
薑廷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有誰?”
謝祈走過來忽然道:“小舅舅,你和薑三公子稱兄道弟,我大姐卻要嫁給薑二公子,日後這個輩分可怎麼論?”
戚從戎摸了摸下巴,朝薑廷挑眉:“三~叫聲小舅舅聽聽。”
薑廷:“……”
這輩分降得就挺禿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