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的確犯病了。
懶病。
她昨日少休息了一日呢。
往年初二全程是癱著的狀態,作息忽然一變,初三便變得異常的疲憊。
南星不敢苟同。
不過看謝清月攤在軟榻上,她也沒忍住受了影響,往上麵一歪愜意的眯了眯眼睛。
不過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靜悄悄的屋子裡隻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南星忽然坐起,看向謝清月。
“小姐!除夕那日二公子與秦艽在一起!”
謝清月迷迷糊糊的還沒緩過神來,淚眼朦朧的看過來:“嗯?”
南星知道謝清月在聽,雖然腦子暫時不在,但並不妨礙她輸入這些信息,於是細細的將除夕的事情都說了。
包括她承諾要捐錢,和資助那五個孩子上學堂的事情。
等南星說完,謝清月也完全清醒了過來。
“回程前那裡的僧人與我說他們的住持同意了,大慧寺附近就有一座學堂,可以安置在那裡。”
她擰著秀眉眸中帶著冷意:“在佛門聖地藏汙納垢,他們當真是無法無天。”
“咱們初六便去,我倒是要看一看裡麵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南星點頭:“那個被抓回去的孩子沒找到,若不是那五個中的,便是被遺留下來的,小姐可以設法見一見。”
當初被抓回去定然是有原因的,若真的被看管起來卻又處置不得,必然是有大用,說不定能成為突破口。
謝清月點頭,又道:“小七說地藏殿有問題?”
南星點
頭。
“小七說那孩子被抓回去之後安排去地藏殿念經書,我們借著找東西的名義仔細查找了一番,期間小七聽見有奇怪的聲音,很沉悶,他便懷疑是地下有什麼東西,便動手敲了一下佛坐。”
“是空的。”
謝清月:“得找機會下去看看。”
“太危險了。”不知道下麵什麼情況貿然下去,萬一闖進賊窩可怎麼辦?
謝清月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不緊不慢的道:“我有主意。”
“所以二哥到底從香爐裡拿出了什麼?”初一那日他來晚月閣估計就是為了與她說這事,誰知道她睡了這麼久。
“或者說香爐到底有什麼問題呢?”
不過這會謝致在武侯府,她就是想問也問不到。
“這幾日梅書的情緒怎麼樣?”
南星:“從大慧寺回來之後似乎好了許多。”不那麼緊繃了。
雖然平日裡梅書表現的很自然,但情緒是騙不了人的。
“我懷疑她在那裡見到了什麼人。”
謝清月細細思索,無果後便放棄了。
線索太雜太亂,她暫時還捋不出頭緒。
南星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昨日去給崔潛送東西時拿回來了最後的一打謄寫,已經都放在書房了。”
足足有十八本,她怕不安全生生自己跑了兩趟呢。
謝清月伸了個懶腰:“李從容伏法認罪,最後還交代了同夥,即便李府著火證據全燒沒了,但能在李從容眼裡排得上名號的自然會被記在心裡,上了禦案是一定的
,就看陛下想怎麼整治了。”
那些人這些天一定提心吊膽的,就如同一把刀懸在頭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下來了,這滋味比直接殺了他們還難受。
謝清月合理懷疑陛下是故意的。
李從容的罪名早就已經傳開了,每一項都足夠他死無數次,尤其是最後一項,參與的人誰的九族都跑不了!
所以這些天不僅僅是參與的人提心吊膽,沒參與的但是有與錢法堂和寶泉局上衙的官員是親屬關係的也是人人自危,就怕自己收了牽連。
總之,這個年沒幾個過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