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雪下了一天一夜,謝清月秉承著以往的作息仍舊巳時才起。
聞瀾之一早便在廊下等著了,裹著雪白的狐裘端著冒著白煙的熱茶,神色淡淡的落在滿園淨白之上。
聽見裡麵有了動靜才吩咐郎末:“一炷香後準備上膳。”
“是。”
郎末從廊上溜達著去廚房,寧願繞遠也不踏足院子一步。
聞瀾之吩咐的,這院子白雪皚皚一個臟汙的腳印都沒有,一早起來就守著了,就怕哪個仆人忘記了一路踩過來。
待謝清月收拾妥當打開門,第一眼看的是以皚皚白雪為背景被襯托的格外清冷雅然的聞瀾之,隻見他端坐在軟椅上微微抬眸,眸中是他最愛的人,納入的一瞬間冰雪消融。
“阿月,早膳想在屋子裡用還是這裡?”
謝清月從一大清早的美顏暴擊中清醒過來,嘴上不自覺的作了個死。
“吃你嗎?”
聞瀾之:“……”
南星亦是一臉的無語,默默地退回去拿狐裘。
聞瀾之一愣,而後見謝清月爆紅的臉蛋好似明白了什麼,起身將懷裡的暖爐遞過去,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坐下。
“先吃飯。”
謝清月沒敢接話,這頓飯吃的異常安靜。
安靜到錯過了剛才精彩部分的郎末覺得有些不適應。
兩人穿得厚實懷裡又都抱著暖爐,吃著熱乎乎的飯菜倒是沒覺得冷,飯後上了茶點,謝清月抱著茶喝的索然無味。
聞瀾之見狀笑著問:“不如運動一下?”
謝清月:“
……”
謝清月默默地看過去,對上聞瀾之雅正的眼神,覺得大概是自己腦子裡廢料太多了。
“怎麼運動?”
聞瀾之轉頭看向銀裝素裹的院子,道:“兒時身子不好,總是看彆人玩雪,這麼多年隻記得雪踩在腳下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伸出手任由冷風吹動,輕飄飄的雪花落下又融化,留下一片濕意。
“阿月會堆雪人嗎?”
謝清月當然是不會啊。
她這個身子骨謝府就沒人敢喊她弄這個,若是想玩也不是不行,關鍵是謝清月喜歡看彆人玩,她杵在一旁喝茶看熱鬨就夠了。
但此時此刻,她必然是不能說不會的。
“會!”謝清月說的斬釘截鐵。
南星也沒懷疑,雖然自從她跟在謝清月身邊後一次都沒見過。
但,這不是不論貧賤富貴的小孩子都會的技能嗎?
不等聞瀾之再說,謝清月提議:“堆兩個,成雙成對!”
聞瀾之笑著說好。
“那我和阿星一隊,你和郎末一隊,我們比那一隊堆的好!”
聞瀾之:“……”
“我們不能一隊嗎?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會玩?”聞瀾之發出靈魂質問。
謝清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沒說話。
她能說什麼啊,能說咱倆在一起必輸無疑嗎?
不可能,謝清月的字典裡沒有輸這個字!
這該死的勝負欲!
四人戴上厚厚的手套整裝待發。
“開始!”
謝清月快速的跑了出去,一腳陷在雪裡好險沒站穩差點摔個四腳著地。
“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