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上京城,大晟的國都,被他國細作入侵且作案後才被覺察,這是何等的無能。
還險些賠上了北疆軍的少將軍的命!
想想都覺得氣憤。
提起戚從戎南星想起來一件事,她道:“當時小侯爺遇險聞瀾之恰巧遇上,他必然也關注著此事,大長公主府的勢力比咱們要大,或許可以問一下聞瀾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消息。”
南星說的的確是實話。
“當時國師去了刑部後此事便就此擱淺,搞不好是真的問出了什麼。”刑部內部的事情,他們便不知道了。
但聞瀾之不一樣,他或許能知道什麼。
謝清月:“那不如直接問薑閱。”
南星:“我覺得薑公子很難問出來。”
問聞瀾之還能打打感情牌,薑閱雖說負責審訊,但這些事宜是不能對外透露的,薑閱並不像是個會徇私的人。
謝清月想了想也是,實在不行了再搞玄學吧。
兩人散去,謝清月躺在床上腦子亂糟糟的。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一晚上噩夢連連,直到卯時才算真正睡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午時了。
用了午膳動彈動彈,謝清月便帶著南星和梅書直奔福來居。
照常點了舒儀和芷蘭,卻被告知舒儀
正在接待客人。
南星看了謝清月一眼,便道:“可有新的琴師。”
“回客人的話,前幾日的確來了幾位新的琴師。”陪侍很懂的帶著南星去選,這邊叫人先將芷蘭喊了過來。
謝清月是芷蘭見過最長情的女客了。
一般來福來居的女客都是隨意點的,男客倒是可能看那位琴師茶師順眼,或聊得比較高興下次還會來繼續點,但謝清月不同,她也不與你聊天,好似來這裡就是為了自我放鬆,喝茶,聽琴,再無其他。
芷蘭煮著茶謝清月忽然問:“新來的琴師先生可有推薦的?”
芷蘭一愣,才驚覺謝清月口中的先生指的是自己。
識才藝著尊為先生,芷蘭自入了福來居便從未再聽過這樣的稱呼了。
芷蘭道:“有一位叫容玉的,琴藝極佳。”
謝清月點了點頭:“多謝。”
“梅書去看看。”
“是。”
不怎麼說話的謝清月一打開話匣子問題便多了。
“這是什麼茶?”
芷蘭:“安縣紅茶,冬日氣燥,溫低,寒重,陽氣漸弱,貴於禦寒保暖,紅茶性味甘溫,有益氣生津之效。”
謝清月算是看出來了,芷蘭是個不愛說話的,你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屬於絕不嘮嗑的類型。
謝清月便也不多問了。
社恐打工也是很不容易的。
不一會南星和梅書便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淺藍色衣衫的姑娘,和鄧琉瑛算是一個類型的,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我見猶憐的感
覺甚重。
這便是容玉了。
容玉俯身行禮,而後坐在位置上將手中的七弦琴擺好,柔聲問:“姑娘想聽什麼曲子?”
謝清月如往常一般道:“隨意。”
容玉有些慌亂,像不諳世事的小兔子一般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