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祥商行這種地方主子很少去,若是聯係必然是管家,但鄧家的家仆鮮少有從榮祥商行買,他們甚至斷絕了與榮祥商行的任何一點聯係。”南星將這個查的一清二楚。
就是因為鄧家多年來與榮祥商行沒有半點關係,她才一直忽略那個地方。
“而福來居和浣花樓相比之下鄧家嫡次子去的異常頻繁。”嫡子已經成家,娶的還是秦家女,不管出於什麼考慮都不會踏足秦樓楚館。
嫡三子才十四如今正在國子監讀書,更是沒有閒工夫搞那些有的沒的。
“那就查鄧文彥。”
謝清月道:“還有鄧吳氏。”
來路不明就是她最大的嫌疑。
南星跟著點頭。
黃粱舉手:“我還有一個疑問。”
“說。”
“既然聞瀾之身份不一般,為什麼我們不借助他的勢力查這件事?”憑借他的人手,能查到的東西應該比他們要多才是。
謝清月顰眉:“這件事與他沒有關係。”並不能因為聞瀾之與她關係匪淺就理所當然的將他牽扯進來。
黃粱:“那你就是把他當外人了。”
在黃粱的認知裡,既然已經到了謝清月與聞瀾之這種非卿不可的關係,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互相幫忙實屬應當。
謝清月:“閉上你理所當然的嘴巴。”
這個世界上沒有理所當然的事。
即便聞瀾之也覺得理所當然,但她卻不能這樣認為。
黃粱識趣的閉嘴。
謝清月還有話說。
“福來居算得上是高
檔娛樂場所,其中一個被贖出去改頭換麵成了劉將軍府上的偏房,你們有何感想?”
黃粱理解不了謝清月的深意,隻是覺得稀奇:“那可真是一步登天。”
由一個小小的藝女成為大戶人家的偏房,的確算是一步登天。
南星倒是想的多:“小姐的意思是其他幾個也都入了官員的府邸?”
那這事便大了。
謝清月點了點頭:“雖然還沒有查出來,但應當的確是如此。”
“他們的意圖從來不止是賺錢。”
或許起初是如此,但後來慢慢的便不是了。
南星倒吸一口涼氣,覺得不可思議:“那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又是用什麼方法保證那些一飛衝天的人仍舊能夠聽從他們的安排,給他們帶來利益呢?而這個所謂的利益又是什麼?”
謝清月:“這隻是個猜想,接下來便是要驗證這些猜想。”
黃粱吐槽:“怎麼聽著像是安插細作一樣?”
謝清月:“!”
南星:“!”
一語驚醒夢中人。
或許遠不止如此。
謝清月吩咐黃粱:“明日去問問崔潛進行到何處了,將他現在手裡有的記錄先拿回來。”
黃粱:“好。”
“阿星明日陪我再去一趟福來居,務必將剩下幾人的去向搞清楚。”
“是。”
謝清月有些頭疼,她撫了撫額閉上了眼:“我現在最擔憂的是我們查的這夥人與對小舅舅下手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夥,如若不是若是我們的猜想成立,那這上京單是細
作團夥就有兩方。”
且大晟官方一個都沒有察覺。
如今戚從戎遇刺案件已過去多時,再也沒有消息傳出來,被盯著的秦艽與鄧文彥也好無異常,怕是不止他們,武侯乃至陛下都在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