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五,當日發生了兩件大事。
其一,薑家行納征之禮,薑家全家出動,據說禮書十尺長。
其二,大長公主府的世子,今日在朝受封,日後便要稱呼頤安王了。
這兩件事最稀奇的便是頤安王了。
頤安王如今二十,國師批命最多活到二十二歲,隻餘兩年的活頭為何還要出來掙這個王爺的虛名?莫不是好了?
但這些話他們也隻能在心裡想想,若是說出口楊府便是例子。
大長公主的逆鱗便是世子,誰敢妄議?
謝嶺是被陛下直接塞進戶部的,也是這些年科舉唯一一個不需要磋磨便直接任六品郎中的狀元郎,且擁有上朝資格的。
雖然在最後一排。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謝嶺也不想來上朝,他又說不上話,一直聽那些老家夥來回扯皮,甚沒意思。
有這時間還不如回戶部整理檔案呢,他最近查出些眉目,正在細追。
世子受封的事原與他也沒什麼關係,直到他不經意抬眼看到了從殿外昂首闊步走進來的世子殿下,眸子的漫不經心變成了驚訝凝重,複而盯著他的後腦直想給看個窟窿。
受封結束在朝堂待到下朝,本想快些離開的聞瀾之被太子殿下和二殿下拉著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嶺離開。
太子殿下溫厚雅正:“表弟身子大好,孤心甚慰。”
二殿下則是帶著幾分不羈的輕狂:“看來謝家二姑娘夢中的老神仙的確不凡。”
聰明人都能
看懂謝清月這番操作的深意,她本人自然是不在意的。
能籠絡住大長公主府便是天大的本事。
至於是什麼本事,便由著他們去猜。
聞瀾之不答反問:“聽聞二殿下與岑家姑娘好事將近,恭喜。”
提起這個二殿下臉上的笑意便漸漸隱了下去,看來他對這件婚事並不怎麼滿意:“此事尚未定論,現在說倒是對姑娘家名聲不好。”
聞瀾之笑著點頭:“二殿下說的是。”
話說至此再聊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二殿下稱還有事便先走了。
太子殿下見狀搖頭:“二弟還是這般耐不住性子。”
聞瀾之與太子殿下一同往外走並不搭話。
“你的身子當真無礙了吧?要不要請國師看看?”
聞瀾之點頭:“會去的。”
趙老同國師是舊友,他理當應該去看看。
兩人分開後聞瀾之直接就去了國師府,在裡麵待了一個多時辰才離開。
至於都聊了什麼便無從得知了。
謝清月此時也得到了浣花樓和福來居的消息。
“都進新人了?”
南星點頭。
她的腳也隻是前幾日看著嚴重,一百天實在是要不了,再加上謝清月特製藥膏抹著,如今也算是大好了。
“每月月初浣花樓都會在人市走一圈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買回去,與榮祥商行生意往來是最多的。”這原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但謝清月覺得浣花樓搞不好也有問題,便也持續關注了。
“至於福來居,他們進人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