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末疑惑:“您剛才怎麼不一同上去。”
何必自己偷偷跟著呢。
聞瀾之道:“她還在生氣呢。”
以謝清月的脾氣,這會他將人叫住,除了延誤她回家中看傷勢的時間並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
額頭的傷口那麼嚴重,身上看不見的地方指不定多疼,他不能此時去添亂。
謝清月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南星也歪在一處,小心的避著腰上的傷。
馬車很快到了謝府,等在門外的謝夫人見狀趕緊上前,見謝清月如此心疼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快扶姑娘進去,江禦醫已經來了。”
謝清月和南星被攙扶進去,一路直奔晚月閣。
謝清月都是皮外傷,將養些時日便好,南星的腳腕卻是受了罪,被江籬掰回來腫的老高了。
謝夫人原是在晚月閣待著的,但門房傳話說大長公主府的安慶嬤嬤來了,她便去了前廳。
江籬走後梅書和丫鬟們將兩人小心的收拾妥當上了藥才退下,臥房裡兩個人躺的平平整整。
“小姐覺得是誰?”南星護著謝清月傷的比較重,胳膊和腳腕都包了起來,沒一兩個月怕是好不全。
謝清月額頭也纏著白布,和南星的同款蒼白臉上異常平靜:“楊靈雲。”
南星也覺得是她,但她真的有這
麼蠢嗎?
“能查出來嗎?”
謝清月:“凡是做過必有痕跡,京兆府查不出來,便讓刑部的來。”
她今日運氣好遇到了秦習禮出手相助,若是沒有呢?且不說她會如何,馬車橫衝直撞稍有不慎踩踏了路人出了人命怎麼辦?
人命如草芥。
謝清月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封建王朝的悲哀便是如此,在每一個權貴眼裡,普通百姓的命都不過是一條命而已。
她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卻也想做些自己能做的。
“此事必定追查到底,若真是楊靈雲,我必不會輕饒了她。”
謝夫人也是這樣想的。
送走安慶嬤嬤後,謝夫人便吩咐謝府人,但凡有人來打聽二姑娘的傷勢,就說驚嚇過度傷勢嚴峻病重在床,往外傳的消息也是這樣的。
馬車還停在謝府外麵的聞瀾之擰眉。
郎末寬慰道:“應當是為了嚴辦此事才傳出的消息,不如先回去等聞七的消息?”一直待在外麵也不是個辦法,謝府的門房已經出來看了好幾次了。
聞瀾之還是不放心。
“我去看看。”
郎末想攔但是沒攔住,讓人將馬車趕到後牆那等聞瀾之出來,他估摸著不會去太久,大白天的晚月閣這會一定很多人,能瞧上一眼便不錯了。
郎末想的不錯,聞瀾之壓根就沒機會靠近謝清月的臥房,外麵丫鬟一個接一個的,謝大姑娘聽到消息也從外麵趕了回來,隻進來這一會兒,謝家的人就來了四
個。
聞瀾之杵在房頂盯著,盼望著裡麵開個窗,他也能看一眼。
“公子。”
聞瀾之嚇了一跳,回頭見聞七在後麵立刻問:“人怎麼樣?”
聞七道:“沒什麼大礙,修養些時日就好了。”
聞瀾之還是不放心:“我見她臉色白的厲害,額頭上的傷不輕,真沒大礙?”
聞七:“公子,江籬聽了這話要打人的。”
這整個上京認識聞瀾之的人不多,江籬身為趙老的親傳弟子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