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末心跳飛快麵上毫無波瀾。
“看什麼。”
南星誇讚:“公子好身手。”
郎末被如此正經的誇讚迷了眼,眼角有微微上揚的趨勢,好在忍住了。
“嗯。”
非常之高冷的走了。
南星往謝清月那邊看了看,見人緩了過來便沒過去,去將船錢結了,甚至多給了些。
聞瀾之扶著謝清月在唯一的亭子裡坐下,因為這附近隻有這一處歇腳的地兒,所以這亭子就叫唯一亭。
“你怎麼在這兒?”謝清月先發製人。
她可沒有讓人通知聞瀾之她今日會來這裡。
聞瀾之敏銳的感覺到謝清月似乎沒有很生氣,便實話實說了:“來尋你。”
而後又帶著幾分委屈的道:“我們有二十日沒見了。”
謝清月挑眉:“你這是失憶了?”完全忘記了我在福來居說的話了。
聞瀾之想給謝清月理理頭發,又覺得不太合適,隻得道:“這裡距離我家很近,不如去坐坐吧。”
剛才一番追逐看似戲耍實則驚險,謝清月額間還帶著汗意,若是再吹風怕是會著涼。
謝清月看著他好一會才答應。
此處距離裡西街的確不遠。
聞瀾之租的宅子不大但勝在乾淨,南星去燒水煮茶。
正堂通透明亮,長木桌上擺著在蘇城時聞瀾
之的那一套工具,上麵還有未雕刻完成的作品,桌上的碎屑瞧著還很新。
謝清月拿起一隻乖巧站臥的小貓咪瞧,技藝比之前精湛多了。
聞瀾之看著謝清月蔥白的手指忽然道:“彆摸,還未打磨光滑小心傷了手。”
謝清月抬眼看他,清淩淩的目光迎上聞瀾之不算清白的注視,微微彎了彎。
“手伸出來。”
聞瀾之聽話的伸出手。
他五指修長節骨分明,虎口和指尖均有薄繭,手指上帶著不同程度的劃痕,最嚴重的在小手指,應當是雕刻時沒注意力到直接推上去的,傷的不輕。
謝清月將小貓咪放在他手裡,笑著看他:“母親這幾日幫我選了幾戶人家,有在朝為官的青年才俊,家世不凡的權貴子弟,還有家世清白人品俱佳的學子。”
聞瀾之眸底的笑意緩緩散去,濃烈的情誼噴湧而出,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貓咪,看著謝清月的眼睛一眨不眨。
謝清月笑眯眯的繼續:“待我今日回去定好日子便能約見,母親把過關的自是不錯,若是長相也合心意……”
聞瀾之:“合不了。”
謝清月:“為什麼?”
聞瀾之此話說的格外認真:“整個大晟除了我,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合你心意的人了。”
謝清月微微揚眉,眉心嫣紅的花鈿似生了魂一般嫵媚。
良州第一美人要開始惑人了。
“你說了算?”
聞瀾之覺得今日的謝清月格外的不一般,發間成雙的碧玉
簪瑩潤而清透,卻不及眼前人一分一毫。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