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瀾之盯著她,說的格外認真:“我們成親吧。”
謝清月:“命不要了?”
聞瀾之:“要。”
“我有未完成之事,有母親尚在,這條命現如今還不能丟。”
“我們做個約定吧,待我所做之事完結,我把命還給你,我們就成親。”
“我等不到那個時候。”非是謝清月刻意為難,如今十八已是晚嫁,若是再等個幾年,嫁的人又不顯山露水,旁人的指指點點她倒無礙,但她的身份注定要牽連謝家。
她堵不住悠悠眾口,謝家更不能因為她遭人病詬。
聞瀾之忽而笑了,捏著小貓咪的手攤開在謝清月眼前:“你之前說要與我做交易,我們成婚,你保我壽終正寢。”
“可是我後來反悔了。”謝清月不上當,給台階都不下,她倒是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來。
聞瀾之:“那那次同你喝酒時你說要嫁我可沒有反悔。”
謝清月:“?”
“什麼時候?”
聞瀾之:“六月初三,亥時三刻。”
見聞瀾之說的這樣清楚謝清月不免有些動搖,而且六月初三她好像的確背著南星偷偷喝酒了,貌似的確是碰到聞瀾之。
可是她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啊!
“你胡說。”不記得就是沒有發生過。
聞瀾之薄唇輕抿眉眼淺低,委屈的明明白白:“你不信就算了。”
謝清月:“……”
不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謝清月不自在的撇過臉,拿過他手心的小貓咪問:“除了這個
還有什麼了?”
聞瀾之想起那晚的情景耳尖悄悄地紅了,手心被謝清月的指尖劃過微微抖了一下,眼尾也有了熱意。
“你爬上桌子伸手捂住我的嘴,小聲的和我說話,然後就……”情形是對的,就是這形容不得不說有點東西。
謝清月腦海裡忽然就有畫麵了,臉頰也染了紅霜,急忙搖著腦袋想把他們都晃出去。
“總之你要對我負責的。”聞瀾之做了最後總結。
謝清月覺得也差不多了,若不儘快定下來怕是麻煩的日子多著呢。
“你準備準備,過幾日來謝府拜訪。”
這就算是應了。
驚喜來的太快,聞瀾之一時沒反應過來,後來眼睛一下就恢複了神采,原本總是病容的麵色染了紅光,精神奕奕的。
待送謝清月二人離開仍舊沉浸在要娶謝清月的喜悅中。
郎末知道事情始末之後,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公子,您要以始什麼身份去謝府呢?”
聞瀾之:“……”是個問題。
“謝夫人見過您,您覺得時隔五個月她能忘記嗎?”
聞瀾之不太確定:“應該能吧。”
都五個月了呢,他隻在謝夫人麵前出現過兩次,而且還是白著頭發的。
南星也在擔心這個。
謝清月倒是不怎麼在意:“母親應該隻會覺得熟悉,何況當時聞瀾之的白發是標致,如今沒了母親便是覺得眼熟也不會往那方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