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武侯臉色越來越差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揪起來打一頓,戚從戎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南星來得巧,那姑娘身手不錯,之後我就暈倒了,再醒來就在這裡了。”
江籬磨牙:“重點你是一句沒提啊。”
戚從戎反駁:“提了啊,薑廷約的,去喝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那你說是誰將你醫好的?”
戚從戎:“我應該知道?”
“你憑什麼不知道?!”
戚從戎認真思考了一會,道:“大概是神仙吧。”
按照江籬之前的說法,他這個病症一輩子就這樣了,便是真有神醫也不可能就這一會功夫就將他治好啊!
除非遇上神仙了。
江籬氣的想再給他一刀。
謝夫人聽了一會才開口:“小弟說的應當不錯,南星發現小弟暈倒之後匆忙去喊了二丫頭,兩人到時依舊是小弟一人,中間相隔不過區區數十息。”
之後便是三人匆匆回了武侯府,有車夫證言並無差錯,時間上也剛好吻合。
江籬不信,卻也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樣的神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戚從戎的心臟醫好。
不,就他所知戚從戎的心臟壓根醫不好!
這樣說來除了神跡似乎無從解釋。
但江籬不信神。
武侯也有點迷茫,他一直認為神鬼之說純屬扯淡,所以連帶著國師都不待見,兩人是偶爾碰上都得吵一架的程度,沒成想如今這詭秘莫測之事落到了他兒子頭上。
莫不是錯怪國師了?
要不回頭去道個歉?
謝夫人是個穩得住的,她道:“此事意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勞煩江禦醫在武侯府多待些時日,小弟的病情好的突然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放心,一個月內這房間便不出了,辛苦江禦醫多照看。”
江籬在趕赴北疆給戚從戎醫治的時候就明白了,所以當謝夫人這樣說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
主要是他想近距離觀察一下這個活病例,幫武侯府瞞著隻是其次。
交代完後武侯和謝夫人先後出去,戚從戎還沉浸在自己被神仙眷顧的好運裡,完全不知道將來一個月足不出戶的悲慘生活。
金姑姑在外麵守著,見兩人出來臉色沒有進去時難看,心緒也放鬆了些,但到底沒多問。
“去看看二姑娘如何了。”
金姑姑應了聲是,知道武侯和謝夫人有話要說便退了下去。
“怎麼會是薑家?”武侯不理解。
薑廷是薑家大房的嫡次子,因著謝夫人與薑家主母(二房)的關係好,與薑廷年齡相仿的戚從戎便同他玩到了一起。
還真彆說,一本正經的薑家生出來的男丁沒一個正經的,薑廷還算好的,隻是不愛讀書和戚從戎瞎混,但人品倒是沒大問題,要不然武侯也不能由著戚從戎與其交往。
薑家主母與謝夫人感情甚篤,若是說是秦家武侯還能信幾分。
“也不一定。”明麵上的線索雖指向薑家,但這害人的事情如何能如此一目了
然。
武侯質疑:“若是戎兒救不回來又有誰知道是薑廷約他去的?”那又何來是一目了然的害人。
謝夫人理解武侯的想法,隻是道:“您禁止小弟私下飲酒,他這次也是偷著去的,那薑廷自小與小弟一個鼻孔出氣,自然不敢大張旗鼓,定然也是偷偷去的。”
“那又如何?”
“上京城內禁止急行,從裡西街到武侯府馬車最快也需要半個時辰,步行則要一個半時辰,從小弟入府救治到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兩人約定時間小弟沒到,依薑廷的性子最多等一盞茶,您說他是會直接回府還是來找小弟算賬?”
武侯平等的嫌棄與戚從戎能玩到一起的所有人:“戎兒才從北疆回來的時候臥病在床,薑廷得知消息上門拜見被我拒了,半夜爬牆進來差點被守衛紮成篩子,沒等到人定然會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