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用‘藥’都是在他昏迷之後,他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謝清月有‘藥’,便是挑明了問,謝清月定會矢口否認,不識趣,再想用‘藥’就難了。
任大人涉嫌私賣禁藥被下了大獄,不日將被押送回京,涉案者押入大牢等候發落,陳意如買凶殺人直接發配凜北苦寒之地。
薑閱行動迅速,不過一個上午便處理了此事,蘇城的百姓更是不負眾望,口口相傳到了酉時此事已人儘皆知。
謝清月回到謝府時,正碰上從謝夫人院子裡出來的謝致。
“去哪了?”謝致笑著問。
“有點累,找了個地方歇了會兒。”
謝致對謝
清月的說辭不置可否,隻是點了點頭:“我送你回去。”
謝清月提起了二十分鐘的精神,麵上柔弱的頷首。
“還記得十歲那年你在上京走丟的事嗎?”
謝清月捏著帕子的手一緊,步伐不亂語氣頗有幾分幽怨:“母親罰我跪了一天的祠堂,那可不興忘。”
謝致看了謝清月一眼,語氣低了些:“若非你運氣好遇上了貴人,母親便是想罰你也找不到人。”
謝清月不語。
“我記得阿星便是那時與你相識,為了救你險些喪命,還傷到了臉。”謝致細細的看了幾眼南星,張口:“如今倒是一點都瞧不出來了。”
南星一顆心就提了起來,怪不得小姐說二公子心眼多,如今看來的確是不少,八年前的事記得如此清晰。
南星演技爆棚:“當是那時年紀還小用了藥好得快,長大了便不顯了。”
謝致笑的溫柔:“最近在家待的時間挺久,不忙了嗎?”
南星:“……嗯。”
謝致點了點頭並未多言,一路將人送到了月琅閣。
“長姐身子大好,母親的意思是儘快啟程去上京。”
謝清月點頭:“我知道的。”
等謝致走遠,南星才道:“二公子什麼意思?”
謝清月轉身往裡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當年那幾個人死的蹊蹺,二哥能覺察出不對也正常,不僅僅是二哥,祖父和父親應當也知曉其中必然牽扯甚大,但當時陛下初登大寳不宜多有動作,便是大張
旗鼓的查出來牽扯過多權貴也隻能輕輕放過,幾番權衡才沒有過多追究。”
有些事聲張太過反而適得其反。
南星是最知道其中齷齪的,聞言點了點頭並無半點怨懟,這是她的仇,本就與謝家無關。
“委屈小姐了。”
當時非是眾人所知是她救了謝清月,而是謝清月救了她。
當年她自毀容貌惹怒了那人,那人便叫人活生生的要將她打死,被丟在亂墳崗的時候還留著一口氣,被尾隨而來的謝清月從死人堆裡扒了出來,硬是磨破掌心一心要救她。
謝清月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況,被破簾子卷著露出血跡斑斑的臉的南星,看到謝清月的瞬間隻有恐慌和害怕,艱難的張口無聲的吐著兩個字:快走。
求生是人類的本能。
十幾歲的孩子不想要活下去嗎?
更有惡劣者甚至希望所有的人與她一樣共沉淪,但南星不一樣,她遭受過苦難,隻希望旁的人不要再遭受她這樣的苦難。
謝清月熟知人性,有幸見識過千人千麵,而南星的這一麵難能可貴,她想救這個孩子。
南星忽然明白了:“二公子是在提醒我們不要插手此事嗎?”
謝清月擺擺手,表示無所謂:“他先管得住自己再說吧。”
以謝清月對謝致的了解,此事不撞到他跟前他倒是不會費心去管,但若是那夥人不收斂,謝致不會袖手旁觀。
謝家人重清譽名聲,再則才是性命身家,讀書人的氣節更是一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