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歎了口氣,無奈的讚歎:“他長得可真好看。”
不是柔弱的美,也不是鋒芒畢露的豔麗,就,劍眉星目端雅方正的如玉君子,示弱起來簡直要人命!
南星:“……”
翻牆走的天菜在謝清月麵前的可憐模樣一掃而光,神色毅然肩背挺直的邁著步伐。
一身黑衣的郎末跟在身後聽天菜聽吩咐。
“去奇川山給人趙老上柱香,多燒點紙錢。”
郎末忍了一下沒忍住,問:“為何?”
天菜:“消口業。”
郎末:“……”
謝家二小姐雖然吃軟不吃硬,但您來的到底是什麼軟的?總覺得哪裡奇奇怪怪的。
“我最近就待在蘇城了,告訴薛生看顧好母親,不必憂心我。”
郎末:“秦家的事怎麼處理?”
天菜:“讓薛生看著辦。”
因為天菜發色不一般,黃粱將其安置在距離謝家不遠的一個宅子裡,他平日出去辦事晚了也常在此處歇息。
送完宋老先生回來,正碰見神色自若的天菜頓時恍然大悟。
他就說什麼事情忘記了,原來是這人出獄的事。
想起謝清月的一番操作,他覺得還是儘早將人送走的好,免得謝清月不高興再給折騰進去。
隻是不等他開口,話了:“二姑娘讓我住在這裡,日後麻煩你了。”
黃粱:“……”
“真的嗎,我不信。”
天菜
也不管他信不信直接進了屋。
他實實在在的在牢裡待了一個半個月,雖然隻是日常關押,但他本身身體不好,出來之後又收拾了一下直接去找了謝清月,這會是真的累了。
他躺在床上從懷裡摸出一個玉瓶,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地摩擦。
他算好了日子不該在那日病發的,來勢洶洶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趙老研製的藥怕是要不了多久便沒用了。
玉瓶的藥沒少,那天她們給他吃了彆的東西,然後他就醒了。
醒來後壓下心底的疑惑配合她們演戲,沒幾日黃粱便來說要送他走,他更加確定那天醒過來不是意外,他不走,之後便迎來了官府的人,直言有人舉報他假冒道士。
他當然是假冒的,可僅僅是隱瞞身患病症便被這般避之不及,若是連奇川山‘沒見過世麵’的身份都暴露了,怕更不好接近謝清月了。
所以便沒有反抗直接入了獄,郎末被留在外麵調查謝清月,半個月時間足夠將其查個一清二楚。
和外麵傳的沒什麼不同,良州第一美人,病弱,幾番相看都未曾成就姻緣,心地好,吃軟不吃硬,似乎會些醫術,大概是久病成醫。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出獄後去等她原是想道謝再試探一番,沒曾想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眼前一黑又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醒來對上一個淚眼婆娑的美人。
算上這一次,謝清月救了他兩次。
天菜將玉
瓶放回去,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倒是夠心軟,也不怕被歹人盯上。”
他這病症享譽盛名的聖手趙老也隻能壓製不能根治,壓製的藥更是研究改良了十幾年,不知謝清月手裡究竟是什麼靈藥竟然這般有奇效。
“不過應當也隻是一時效果,若真有靈藥,她自己又豈會這般孱弱?總歸有他方總比沒有的強。”
他非恩將仇報,隻是想多活些時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