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遂見陳意如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萬分動容,看向她的眼神也由原本的責怪變成了憐惜。
謝致看的冷意更甚:“陳意如,因父入罪發配蘇城教坊司,同年四月任遂打點關係將其安置在外,五月中病重任遂前去探望,兩人情難自禁,六月初土地廟偶遇一同回了宅子,任遂留宿,八月中告知任遂懷孕不歡而散,九月初約見達成共識留下孩子。”
謝致目光沉沉的看向任遂,聲音也壓了下來:“而九月初六,正是你與長姐大婚的日子。”
“我……”
謝致看向任大人話鋒一轉,毫無晚輩姿態,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任大人覺得真相當如何?”
任大人看向這個謝家的庶二子謝致,不得不承認謝家教養子女都是極好的。
如今的真相還重要嗎?重要也不重要,謝致將陳意如查的如此清楚,是不是她做的自然一清二楚,如今這一出不過是鬨給任家看的。
陳意如如何從刑獄裡獲取海隗粉他必然也有證據,單是這一點,他就被謝家拿捏住了。
任大人歎了口氣朝謝夫人道:“全憑謝夫人做主。”
謝夫人神色凜然:“瑜兒與任遂和離,孩子歸謝家,從此與任家再無半點關係。”
“不行!”
“我不同意!”
任遂和任夫人一同開口,不知是為了謝清瑜還是為了孩子。
“閉嘴!”任大人高聲喝道。
任大人也沒想到謝夫人這樣果斷,不敢多言隻說了一句
:“阿瑜與逆子的事做父母的總是不好做主,若阿瑜執意如此,便依謝夫人所言。”
“我要和離。”謝清瑜虛弱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瑜兒。”
大門被打開,披著披風的謝清瑜臉色蒼白的被春臨攙扶出來。
任遂不可思議的看著謝清瑜,不相信同意和離的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他急切的解釋:“阿瑜,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陳意如真的隻是意外!我不想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阿瑜,你信我啊,我心裡最重要的就是你啊阿瑜!”
謝清瑜看著眼前這個推諉責任毫無擔當的男人,隻覺得以前那個滿心都是她的少年郎變得如此不堪。
“寫和離書來。”
“阿瑜……我錯了,我錯了阿瑜!你原諒我,我保證再也不犯了!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