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光炮連澤爾裡斯都未曾發覺。
肆意亂流的能量徑直吞噬了他筆下神龍的龍息。
眼見就要打到自己了。
澤爾裡斯一個閃身堪堪避開。
但也終於看到背後是個什麼情況了。
裴黎、景元護在身側。
白珩高坐其肩。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是一台高達百丈的巨大機甲。
機甲胸口裝甲大開,露出核心裝載的重炮。
方才,就是憑此轟出那毀天滅地的光炮的。
“這是個……”
他話還沒說完,在一旁的鏡流已經襲殺而至!
周身纏繞著激蕩的電流的水龍死死咬住澤爾裡斯用來抵擋的筆杖。
鏡流揮砍鋒刃。
支離劍迸射出冰潮般的劍氣。
流水浸身。
冰寒的劍氣頃刻間將他凍結。
鏡流足尖輕踏,落在飛劍之上。
伸出手撫上冰麵。
真氣內蘊掌心。
猛地發力,冰麵立刻爬滿蛛網般的裂痕。
再度一推。
澤爾裡斯連同冰塊一並四分五裂開來。
鏡流和丹楓這才有空將目光投放到在後方折騰的幾人身上。
看到那誇張的機甲她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
“看不出來,你還蠻有童心。”
丹楓略有些嫌棄地看了那台機甲一眼,背過身去。
“解決了?”
鏡流兩手一攤,翻了個白眼。
“怎麼可能?看他會出什麼招吧。”
丹楓點了點頭。
“也對,來去,我們這裡還有這厲害的玩意兒。”
目光回轉,落在那潔白的機體上。
景元與裴黎正在那巨大機甲身上敲敲打打不知在研究什麼。
白珩坐在上麵晃著雙腿就這麼看著。
“你們小心點,那家夥可沒死呢。”
裴黎抬起頭來,有些詫異。
“我看他身體都菠蘿菠蘿噠了,還能活著啊?”
景元笑道。
“小師弟你這稀奇古怪的詞都哪學來的。”
不過景元還是收起了手,環顧起四周。
“說起來,在博識學會有一個說法。隸屬【神秘】派係的虛構史學家,全員都是令使。如此說來,這個空間倒是不難理解了。”
鏡流與丹楓一同下行趕來。
“哦?怎麼說?”
景元敲了敲應星的機甲,發出清脆的聲響。
“之前那位澤爾裡斯的一些話語讓我很在意,總覺得這塊地方已經不是我們所知的伊須磨洲,而是由他創造出來的類似領域的位麵。”
“這樣的世界他必定是要設定相應的法則才能發揮自己的優勢。”
“所以在你們陷陣在前逼得他反擊之時,我們幾個學著他試了試。隻有應星成功了,想來光憑空想是無法創造出新的東西,必須要有相應的理論根基達到一個起碼的‘理論上可行’。”
景元一掌拍在應星的機甲上。
“這架機甲,其實就是由小師弟提供的靈感思路,先前委托應星將他製造出來的。”
鏡流與丹楓對視一眼,都有些訝異。
“想不到你還有這才能。”
“他有個屁的才能。”
機甲裡傳來暴怒的駁斥。
景元尷尬一笑。
“呃,話糙理不糙,因為小師弟提供的其實隻是個成品圖,以及大致的操控方法和想要達成的效果預期……”
機甲驟然行動,隻見它的肢體靈活擺晃,誇張地指指點點,如活人一般彆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