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但她不可能真的丟下他不管,那她就真的是沒心沒肺又無情無義的人了。
她擰開霸王龍哈特保溫杯的蓋子遞給他,“好了,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明知道嗓子疼就彆說那麼多話了,先喝一點潤潤嗓子吧。”
他垂眸看了一眼,沒有接過保溫杯,而是俯身靠過來,就著她拿保溫杯的手喝了一口。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拿著保溫杯的手上,仿若有酥酥麻麻的電流從手上一路穿過心臟,心尖止不住顫了一下。
她胡亂的把保溫杯塞進他手裡,丟下一句:“廚房溫著南瓜小米粥,餓了自己去吃。”
謝唯一跑了。
雲澹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的笑了一下。
好不容易今晚能被她主動叫過去吃飯,這下好了,估計她明天應該又要縮回自己的殼裡,不敢探出腦袋了。
不過沒關係,隻要她不排斥他,他可以用一輩子的耐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撬開她心裡的殼。
靠回床頭的軟枕上,他垂眸盯著手裡的霸王龍哈特保溫杯,至少今晚,還有她親手煮的冰糖水和小米粥。
足夠了,這些,就足以讓他撐到痊愈了。
謝唯一回家後,摸了摸重新開始發燙的臉頰,懷疑自己沒好全,狐疑的拿出體溫槍測了一下體溫,37.2度。
呃……
她放好體溫槍去洗了個澡,洗完還是感覺自己在發熱。
睡前又量了一次體溫,36.9度。
好的,果然是她瞎緊張,想多了。
謝唯一這一夜睡睡醒醒的,睡眠很淺,到了早上6點十多分,她再也睡不著了。
索性就起床洗漱,戴上口罩出門買菜去了。
一路上她想七想八的,也不知道昨天夜裡雲澹有沒有退燒,雖然看他身形高挑羸弱,但其實有肌肉,應該不會再反複發燒了吧?
可每個人體質不一樣,她也拿不準他夜裡會不會反複燒起來。
明明答應了宋祈和季醫生要好好照看他的,昨晚卻突然丟下他就跑了,可事後又不好意思再回去,搞得她昨晚心裡內疚,睡也睡不好。
乾脆就等一會兒做了早餐,叫他起來吃早餐的時候,給他量一量體溫吧。
煮了紫菜蝦皮鮮肉小餛飩,蒸了兩根水果玉米,繼續熬了一鍋枇杷雪梨橙子水,削皮切塊橙子蘋果做了果切,她快手早餐就算完成了。
昨晚早飯剛好8點,她先給雲澹發了一條信息:【醒了嗎?】
想起雲澹前幾天讓她“喵一聲”的信息,她報複心頓起,又發了一條:
【我做了早餐,醒了汪一聲。】
發完信息,她正要退出聊天框,雲澹那邊立刻出現了“正在輸入”的狀態。
她沒想到雲澹也醒那麼早,拇指一頓,突然就想看看,他到底會怎麼回信息。
雲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