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她也沒理會那句“喵一聲”,就純粹假裝當做沒看到,壓根沒回複。
就當她以為,他也會跟她一樣,以這個問號來敷衍掉她那句惡作劇的話時,他那邊又出現了“正在輸入”的狀態。
雲澹:【嗷嗚~】
雲澹:【我的品種怎麼也得是一頭威風凜凜的狼吧。】
謝唯一:【……】
她不該跟他搞這個惡作劇的。
搞到最後,他跟沒事人一樣,不光不生氣,還玩起來了。
玩不起的是她。
雲澹:【謝妹妹,過來給我送早飯行嗎\/可憐】
雲澹:【我渾身乏力,頭暈。】
謝唯一:【我不知道你大門密碼。】
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
雲澹:【大門密碼】
謝唯一默了默,這是她生日。
不過就是當年帶她填了一次資料,他隨便瞟了一眼,怎麼能記得那麼牢。
居然還拿來當大門密碼。
自從那天她被雲澹表白後,先是茫然恐慌了幾天,接著就陷入了不自信的懷疑裡。
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在優秀之上,堪稱卓越的男人,憑什麼喜歡她?
她沒有那個自信,去相信雲澹是認認真真降下身段在追求她。
這種感覺,像天上掉餡餅一樣不真實,砸得她有點暈乎乎,每回想一次他那天晚上的話,都覺得像是踩在雲端上走路,腳下軟綿綿的,隨時可能一腳踏空,摔得粉身碎骨。
所以忐忑猶豫,不敢相信。
她晾著他等了那麼多天,也沒等到他受夠冷待堅持不下去後,為了麵子對她說一句,“那天的話是開玩笑的,我隻是為了幫你解圍。”
反而生病後,更得寸進尺的在確認她對他的態度。
這個大門密碼,可以說是再一次把她心底那道堅硬的殼又打開了一點點。
把她慢吞吞拖延敷衍的節奏再次打亂了。
找托盤裝好了早餐,她輸入密碼打開了1501的大門。
推開主臥室虛掩著的門,床上的雲澹病歪歪的倚在靠枕上,溫潤俊美的臉生病後多了一種脆弱的邪魅,冷白的膚色更襯得他緋紅的眼尾和薄唇嬌媚欲滴,冰藍色的真絲睡衣領口斜斜露出了一截鎖骨,泛著誘人的淺粉色,像一隻故意露出自己的弱點勾引人沉淪的魅魔。
謝唯一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妖孽。
看到她來了,他懨懨的臉色終於多了一絲笑意,撐著身子想要下床。
“早餐我給你放在外麵餐桌上了,出去吃吧。”
謝唯一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本以為他會跟她一樣,睡醒一覺應該退燒了。
誰知道一摸上去,滾燙得她軟嫩的手掌條件反射往回縮。
“怎麼還是這麼燙,不應該呀。”
她頓時就納悶了。
昨晚不是還輸液了嗎。
按理說應該會退燒才對,難道各人體質不同,她的體質比他退燒得快,恢複得也快嗎?
雲澹垂下眼睫,眼眶因為發熱而紅紅的,“從小到大我生病好得都比較慢,習慣了,我沒事的。”
謝唯一:“頭暈嗎?”
雲澹遲疑了一秒,“還好。”
謝唯一睨了他一眼,覺得他是怕她擔心,沒說實話,把他又按著坐回床上,“等著,我去拿溫度計給你量體溫。”
測完一看,39.7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