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之間傳染得是最快的。
一係列流程走完下來,雲澹陪著她跑來跑去又是抽血化驗做鼻拭子,又是領報告單的,確診是流感後,醫生開了藥。
交完費領完藥,他抱著暈飄飄的謝唯一回到自己車裡,平穩的開車回到譽園。
謝唯一在車上腦袋沉沉眯著眼,半夢半醒的,直到要下車了,突然問了一句,“小貓咪呢?”
雲澹撿的金吉拉小流浪貓呢。
他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幫她解開安全帶後,將她的藥和保溫壺掛在手上,將謝唯一抱進懷裡,在她耳邊柔聲低語,“小貓咪在我懷裡。”
“嗯……在哪兒呢?”
她腦袋昏沉沉的靠在他頸窩裡,眼皮沉沉的,有點兒睜不開,心裡迷迷糊糊的想著,雲澹是不是同時抱著她和小貓咪呢。
她無意識的抓緊他的肩膀往上攀了一下,可不能壓到小貓咪。
停在1502門前,雲澹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拿著藥和保溫壺,輕聲問她,“一一,鑰匙呢?”
她費力想了一下,“鑰匙?在……在包裡。”
“你今天沒有帶包。”
“哦……那在家裡吧。”
許是下午吹了風,她現在開始燒起來了,腦子糊糊的有些不清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向1501,輸入密碼後開門抱著她進去了。
把人兒放到沙發上之後,他也敏銳覺察到,她的身體比剛才在醫院的時候更滾燙了。
從家庭藥箱裡找出水銀溫度計甩了甩,他哄著她夾好溫度計,擔心她夾不到5分鐘就鬆手換姿勢,塞好溫度計後,又把人抱進懷裡,按著她的手臂不讓她亂動。
謝唯一生病燒得昏昏沉沉的時候乖得像隻洋娃娃,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擺布。
好乖,他越抱越不想放手。
量完溫度一看,39.7度,雲澹緊緊蹙眉,當即解鎖手機找到雲家其中一位家庭醫生的電話。
雲家的家庭醫生不止一個,張院士的徒子徒孫也會在張院士行蹤不定的時候過來看病。
他知道上一次張院士給自己看過之後,就跑滇南去了,說是要進山采藥,所以直接給張院士的大徒弟打了電話。
張院士的大徒弟季翰池還以為是雲澹生病了,急匆匆趕過來一看,發現是個燒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跟雲澹認識十幾年了,什麼時候見過雲澹身邊能有女人靠近的。
這女孩,該不會就是雲澹守了那麼多年的那個吧?
“不輸液的話半夜可能會燒得更高,輸液吧,等會兒我叫我徒弟把要用的東西送來。”
診斷後,季翰池盯著雲澹緊緊抱著人家不肯鬆手的樣子,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你彆抱那麼緊,人家小姑娘都快要喘不上氣了。”
看把小姑娘憋得小臉通紅的,呼吸都急促得不行。
雲澹聞言,立刻鬆了手上的力道,讓她軟軟的枕在自己頸窩裡,又探了探她的氣息,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手指上,他解釋,“她是發燒燒的,不是我勒的。”
季翰池:“嗯嗯嗯對對對,那我去通知徒弟準備藥品和用具了。”
這個客廳他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