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翰池準備好輸液的吊架工具和藥品等等,帶著徒弟再次走進1501的時候,客廳不見了那燒得滾燙的小姑娘了。
“雲澹?”
季翰池試探性叫了一聲。
雲澹從主臥走出來,“進來吧。”
走進主臥,他發現小姑娘身上出了一點薄汗,床單肯定被薄汗浸染了,這雲澹都不介意?
季翰池瞪大眼睛,再一次顛覆了對雲澹的印象。
雲澹這人潔癖那麼重,連雲蕾身為他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姐,都不能坐他床上。
沒想到這個第一次被他帶回家的小姑娘,居然就被他往床上帶了。
雲澹細致的用浸過冷水的濕毛巾給謝唯一擦掉額頭和脖子的薄汗,聽她有些難受的扭動著身體,哼哼唧唧說腰疼。
雲澹蹙眉回頭看向季翰池,“能不能給她開點止痛藥。”
看她渾身疼得厲害,躺著都躺不舒服,無意識的捶了好幾下腰間,雲澹很著急。
季翰池點頭,“可以,我給她開一點藥,你再拿個枕頭墊在她的膝窩下,這樣她不至於疼得經常翻來覆去。”
一通忙活下來,謝唯一總算沒有剛才那麼難受,輸液的那隻小手被坐在床邊的雲澹握著,免得她無意識動來動去,動到針頭。
擔心止痛藥藥效發揮沒那麼快,他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輕輕的幫她揉著剛才被她捶打過的腰間,緩解她的腰疼。
季翰池看過謝唯一在醫院開回來的藥,覺得沒什麼問題,在外麵客廳等著謝唯一輸完液,給她拔了針收好東西之後,又給雲澹說了幾道食補的菜色,才帶著徒弟匆匆離開了。
雲澹又摸了一下謝唯一的額頭,沒有剛帶回家那會兒那麼燙了,看她努著小嘴在嘀咕著什麼,他湊過來聽了一下,是她迷迷糊糊在嘟囔嘴巴苦。
他失神盯著她有些乾燥而柔軟的小唇珠,彎著手指輕輕蹭了一下,“嘴巴哪裡苦?”
“……哪裡都好苦。”
床上的人兒不滿的抿了一下唇珠,癢癢的,不讓他碰了。
“我不信。”
他微微俯身湊下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根下,惹得她無意識翻身想閃躲,卻快速被他按住了肩膀,不讓她躲。
男人白皙性感的喉結不可抑製的滾動著,微啞的聲音帶著醉人的蠱惑,“……除非你讓我嘗一下。”
……
謝唯一清醒過來的時候,頭痛和渾身痛都好了很多,她從陌生的2米大床上撐起上半身,迷茫的掃視了一圈周圍。
暖黃色係的大房間裡裝飾複古而簡約,房間的地板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床頭櫃上擺著好幾本書,跨度很廣,從藝術鑒賞到金融領域,再到人性哲學。
謝唯一隨手看了一下,壓在最版。
翻開小說的扉頁,從裡麵掉出來一片碧綠的樹葉標本書簽,看這片樹葉,不太像是國內有的品種。
謝唯一沒有多想,以為是雲澹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撿的樹葉。
但看到扉頁上當初自己親筆寫下的親簽,她的心不可控的被燙了一下。
這是她專門寫給o老師的親簽。
扉頁正中央,是她當初用尺子量著,練了好久的字,翻了很多書和摘抄筆記,才一筆一劃寫下來,最能表達她對o老師想說的話:
【有你,勝過千百個泛泛之交;
每個階段我的開心與難過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