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的目光遠遠落在了站在窗邊打電話的雲澹身上,嗓音堅定而平緩,“隻會敗光我對你最後的一絲體麵。”
他紅著眼眶,就這麼目不轉睛盯著站在他眼前的心愛之人。
她身上熟悉的淡香依然如致命的誘惑一樣,在無聲的引誘他,隻要伸手一攬就能如以往無數次一般將她抱進懷裡。
他垂在身側的大掌緊緊收攏成拳,好一會兒,才緩緩鬆開,“我知道了,我會給你時間和空間的,但我也會一直等你。”
等她回心轉意。
再次向他走來。
盛書染路過正在接電話的雲澹身側,雲澹轉身,就這麼看著他,淡漠的眼神裡沒有一絲往日的情誼,“當年你和雲博聯係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盛書染身形一僵,隻是啞著聲音低低說了一句:“抱歉。”
雲澹眸色一凜:“盛書染,從始至終,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給過你很多機會,甚至你從我手裡搶走她,我也沒有找過你麻煩,但這些不是你一次主動給我使絆子的理由。”
“當年她並不屬於你,沒有我從你手裡奪走一說。”
微微揚聲提醒了這一句,他才輕歎一口氣,“我和一一的感情還在,你要是還顧著我們從小到大的感情,就不該橫在我和一一之間插進來,至於其他的,我會補償你的。”
雲澹冷笑,“你的補償是什麼,恩將仇報?”
盛書染氣色本就很差的臉變得更黑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清。”
雲澹收回視線,不再看他,“從你和雲博混在一起的時候,你我就已經是陌路人了,從今天起,盛家的合作,雲家永遠不會接受。”
所謂的從小到大的感情,從盛書染當年和雲博一起算計他,讓他請了長達兩個多月的假去解決事情起,就沒有了。
盛書染磨了磨後槽牙,臉色更難看了,“你真要把關係鬨到這麼僵的地步?”
其實最近盛氏陷入低穀,他確實已經擬定了和雲澹的堂姐雲蕾新的合作項目,想通過這個合作項目幫盛氏度過這次的難關。
雲蕾那邊已經初步點頭了,就等著下周見麵詳談了。
在盛書染從小接受的教育裡,像他們這種名利場上的豪門中人,不論曾經鬨得多難看,也不會直接把關係搞絕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畢竟誰也不知道在未來的什麼時候,又會因為利益或者彆的再度聚頭抑或合作。
他知道當年是他手段有點卑鄙了。
但他認為給足雲澹補償,雲澹應該是能放下前嫌的。
就算關係不複以往親密也不要緊,隻要能維持表麵平和也足夠了。
這樣以後兩家就還有機會緩和關係。
雲澹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往謝唯一那邊走過去了。
態度堅決,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
謝父做完手術被推出來,麻醉過了之後悠悠轉醒。
看到妻子女兒圍在身邊,挺大一個男人眼眶還是忍不住有點紅了,“是我連累你們了。”
一家人說了好幾句貼心窩的話,謝唯一突然就接到了謝繁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