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謝繁一開口就連名帶姓叫她:“謝唯一,明天早上開車到動車站接我,我休假回來了。”
謝唯一挑了挑眉:“要我接你?”
謝繁:“你不接誰接。”
謝唯一:“那你叫姐姐大人,再帶上敬語重新說一遍。”
謝繁這破小孩,自從上了高中,也不知道在學校還是外麵跟誰學的,再也不叫她姐了,動不動就連名帶姓叫她。
謝唯一一度氣得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
在部隊裡待了一年,謝繁的聲音沒了吊兒郎當,但依然桀驁不馴:“你想得美。”
謝唯一:“嗬嗬。”
謝繁“嘖”了一聲:“你明天到底來不來啊謝唯一?”
謝唯一:“謝唯一沒空,但你的姐姐大人有空,你不想叫姐姐大人,就自己打車回來吧。”
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的背景音裡傳來幾個年輕男聲的嬉笑,謝繁在那頭煩躁的罵了他們兩句,隨著年輕男聲漸漸變遠,謝繁才終於對著電話說:“姐,明天早上8點來接我。”
謝唯一知道,這是謝繁的極限了,忍著笑:“行吧,看在你終於有點兒心了的份上,明天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謝母挑了挑眉,“謝繁休假要回來了?”
謝唯一點頭,“對呀,這不正好,你悉心養得那麼人高馬大的壯勞力終於能派上用場了,到時候叫他過來給老爸陪床。”
謝母認同的點點頭,“那倒是,他年輕,讓他陪夜最好不過,我終於能解放一段時間了。”
忽而想起少了個人,她又問,“哎小雲呢?”
人家忙前忙後的,還陪著她們一起等了那麼久,還想說她在這照看丈夫,叫謝唯一請人家今晚出去吃一頓飯呢。
怎麼一眨眼人就不在了?
謝唯一:“剛才接了個電話就回去了,他明天有重要的工作。”
“哦,我知道,聽小雲說了明天要他要開畫展,會很忙。”
然後就喜滋滋誇了好幾句,一直都是在說謝唯一能認識這麼厲害的學長很榮幸。
謝唯一低頭給今晚要來陪夜的護工回消息,有一搭沒一搭應著她老媽。
忽而謝母幽幽盯著謝唯一,“人家這段時間那麼儘心儘力給你爸忙前忙後的,住院那兩天都來陪你爸聊天解悶呢,反正明天周六,有我和護工在,不如你去給人家小雲幫個忙搭把手吧。”
謝唯一一怔,茫然的看向自己的老母親,“我去給他幫忙?”
雲澹好像確實問過她,要不要免費給他當半天助理。
“對呀,咱們被人家小雲幫了那麼多忙,總不能就這樣理所當然接受吧,互幫互助有來有往,這關係才能長遠啊。”
謝母看了謝唯一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這丫頭的木頭腦袋,是真的沒救了。
出社會也有兩年了,怎麼人情世故還是一知半解的。
謝唯一被趕鴨子上架,隻好給雲澹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明天需不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