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方的兄弟安東尼長城不同,安東尼長城不是用石頭和砂漿建造的,而是用土製防禦工事和木柵欄建造的。自從阿哈德尼亞人最後一次守衛長城以來,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長城本身也不複存在。
將它重建成與哈德良長城類似的狀態將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完成。事實上,納特不知道這是否值得付出努力。畢竟,隻要駐紮得當,哈德良長城就足以構成一道屏障。阿哈德尼亞-英國過去遇到的卡裡多尼亞入侵者的問題隻是由於該地區缺乏軍隊。
然而,對於普裡姆斯來說,這不是實用問題,而是榮耀問題。如果他能擴大西阿哈德尼亞帝國的疆土,哪怕隻是一點點,也會被曆史銘記。他的名字不僅會作為一名能乾的將軍被載入史冊,亞曆山大也會作為奪回安東尼城牆的皇帝而被人們銘記。
永恒榮耀的代價總是充滿血腥,而普裡姆斯並不害怕為此而戰。因此,儘管納斯發出輕蔑的歎息,他仍不放棄自已的目標。相反,他隻是怒視著希伯尼亞的至高王,然後責罵他。
“你隻需要再等幾個月就可以回國慶祝了。我相信你從擊敗喀裡多尼亞人中獲得的快樂本身就足以回報你的努力了。
不過,一旦我們奪回安東尼城牆,我一定會給你和你的軍隊豐厚的獎賞。在那之前,我需要你保持清醒和準備。你永遠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攻擊我們,尤其是在我們進入幾個世紀以來被卡裡多尼亞人征服的土地之後。”
納特·伊馬克·菲亞克拉赫隻能再次歎息並搖頭。他在這場飲酒遊戲中失敗了,而要付出的代價是成為不裡斯尼亞阿哈德尼亞人的同盟者。他彆無選擇,隻能服從普裡姆斯的命令。無論他多麼想回家和他可愛的妻子們團聚。因此,他隻能點頭表示同意。
“好,我準備黎明出發。你這個獎勵最好值得!”
這樣,喀裡多尼亞人就被趕出了哈德良長城,阿哈德尼亞人也開始為下一次征服做準備。至少,既然皮克特人的威脅已經消除,不裡斯尼亞教區就會安全得多。
一名來自西阿哈德尼亞帝國的商人坐在他的馬車上,馬車由兩匹馬拉著。馬車後麵的貨物隻是來自西方的眾多奢侈品中的一部分。他和其他商人一起組成了一個由雇傭兵保護的商隊。然而,在西阿哈德尼亞帝國的邊境,至少在南部教區,這是不必要的行動。
隨著亞曆山大的軍事獨裁統治的興起,罪犯和土匪被逮捕並處決,隻需提供最輕微的證據就可以指控他們。雖然有些人被錯誤指控,但當時發生的釘十字架事件足以阻止即使是最愚蠢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試圖搶劫他人。
這些雇傭兵並不是被雇來在商隊穿越西部邊境時保護他們的,而是在商隊最終抵達東部時保護他們的,因為當時東部對巴爾乾東部地區的控製並不是最穩固的。
因此,當商隊經過東阿哈德尼亞帝國的邊境時,這位名叫塞克斯圖斯·馬米利烏斯·皮拉圖斯的商人感到特彆焦慮。他本能地向左向右張望,以確保沒有野蠻人或土匪敢傷害他和他的貨物。
不幸的是,這位男子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這些野蠻人和強盜,因為有更邪惡的人盯上了商隊。遠處,一小隊東阿哈德尼亞邊防軍用貪婪的眼神盯著朝他們直奔而來的商隊。
雖然沒有明確宣布,但每一位東阿哈德尼亞士兵都知道他們目前正與西方對手處於冷戰之中。東都堡詛咒亞曆山大為篡位者,強奸犯和無神論異教徒。獨裁者放射狀王冠的消息傳開了,這是過去那些崇拜不敗太陽的皇帝使用的象征。不用說,東阿哈德尼亞人對這個消息非常不高興。
這些兼職士兵看到西方的阿哈德尼亞商隊正在穿越他們的邊境,立即決定攔截他們,至少要讓這些商人繳納一筆進入東方的特彆稅。
亞曆山大是一位異教獨裁者,這不僅是導致東阿哈德尼亞士兵對西阿哈德尼亞士兵充滿敵意的原因。東阿哈德尼亞軍隊中也有相當多的嫉妒之情。最近的經濟好轉確保了即使是最底層的西阿哈德尼亞士兵也能全職工作,並以士兵的身份養家糊口。而在東阿哈德尼亞,情況並非如此。
許多東阿哈德尼亞士兵,尤其是那些駐紮在邊境的士兵,為了養家糊口,不得不整天在田裡乾農活。幾十年來,這都是常態,但看到以前如此貧困的西阿哈德尼亞士兵不僅給士兵發生活工資,還根據他們的功績賦予他們重大的政治權力。這簡直令人無法接受。
亞曆山大確實沒有想到東阿哈德尼亞軍隊中會有如此的仇恨,因此他沒有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東阿哈德尼亞邊防軍的指揮官注視著西阿哈德尼亞商隊,下達了不可思議的命令。
“攔截那些商人,他們要是敢進入東邊,最好準備好繳納過路費!”
立刻,一名軍官疑惑地看著他,表示難以置信。
“但是先生,沒有這樣的法律要求這樣做。現在我們不就是強盜了嗎?”
指揮官立即反手扇了這位軍官一巴掌,然後訓斥了他。
“你必須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你無權擔心我的命令是否合乎道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對此,軍官也隻能低頭接受命令。
“是的,先生……”
說完這句話,命令傳到了阿哈德尼亞東部邊境,他們從巡邏隊中撤出,去攔截阿哈德尼亞西部商隊。皮拉圖斯望著逼近的軍隊,停下了馬車。他走在商隊的前麵,所以當他停下來時,其餘的馬車也停了下來。他望向他們雇來保護他們的雇傭兵,並向他們的領袖喊道。
“你不是說這條路很安全嗎?怎麼會有軍隊朝我們逼近?”
傭兵首領望著阿哈德尼亞東軍的軍旗,勸說皮拉圖斯繼續前進。他看得出他們是東都堡的士兵,所以不會擋住他們的路,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彆理他們,他們是東方士兵,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的!”
聽到這話,皮拉圖斯歎了口氣,然後甩開韁繩繼續前行。然而,走了大約三百英尺後,邊界線擋住了去路,他不得不再次停下來。
這一舉動讓商隊和傭兵們都感到疑惑不解。不過,還沒等他們詢問為何要攔下他們,東阿哈德尼亞軍的指揮官就大聲開口說道,聲音大到所有人都能聽見。
“過境要付過路費。付給我們一百索利迪,你就可以自由前進。拒絕這樣做,你會被趕回原處!”
皮拉圖斯聽到這話後非常憤怒。他曾多次進入東都堡賣東西,從未聽說過要收通行費。很明顯,這些人把他們當作人質。他很快就表達了自已的不滿,並對東阿哈德尼亞指揮官大喊大叫。
“這是搶劫。進入東部不需要繳納通行費!東都堡的士兵什麼時候像劫匪一樣了?如果你們不讓我們通過,我就把你們在這裡的行為報告給你們的上級,他們會以這種明目張膽的搶劫行為要了你們的頭!”
被舉報的威脅讓這支禁衛軍的士兵們頓時心生恐懼,有些人對這種犯罪行為已經心生不安,但還是遵從了命令,但如果被舉報,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一百枚金幣不值得冒這個險,所以他們很快就對命令表示了反對。
“先生,也許這不是最好的主意。我們應該巡邏以防野蠻人和小偷。我們應該讓這些商人過去。很明顯他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但指揮官並不服氣,這些西方人靠東都堡的權貴階層發財致富,而他卻在田間勞作,閒暇時扮兵,他再也忍不住了,拔出寶劍指向皮拉圖斯,並發出了最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