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普拉西迪亞注意到這個男人睜開雙眼時,她率先開口說道:
“亞曆山大!我真為你安然無恙而感到高興!”
她迅速握住他的手,他的臉上隨即展露出溫暖的笑容。他感覺自己仿佛已死去,步入了極樂之境。然而,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正身處自己的臥室,這使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他臉上痛苦的神情瞬間讓普拉西迪亞和岡比西斯將他推倒,而這位性情潑辣的美女則嗔怪他的魯莽。
“躺下吧,笨蛋!你的傷還沒好全呢!”
亞曆山大聽後,依言照做,尷尬地笑了笑,又躺了回去,決定用1句玩笑話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倘若我知道隻需狠狠挨上1頓鞭打就能讓你們2人與我同床共枕,我早就這麼做了……”
聽到這話,普拉西迪亞頓時麵紅耳赤,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卻未能成功,亞曆山大看到後,笑了起來。至於岡比西斯,她輕輕拍了拍他的額頭,然後斥責他言語不當。
“亞曆山大,你不該在1位年輕姑娘麵前說出這樣的粗話。難道你就沒有1點羞恥之心嗎?”
對此,亞曆山大隻是笑了笑,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
“顯然沒有……”
這位性情潑辣的美女聽到這不知廉恥的話語,隻能嘟囔了1聲。氣氛瞬間再次變得尷尬起來,兩個女人都竭力思索1個輕鬆的話題來轉移焦點。直到艾莉安娜麵帶喜悅,破門而入。
“亞曆山大,你醒了!”
將軍的母親急忙衝了過來,全然忘記了兒子的傷勢,緊緊地抱住了他,疼得他直哼哼,聽到這話,她才鬆開懷抱,滿臉憂色。
“亞曆山大,對不起,我——”
然而,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年輕的將軍就舉起1根手指放在母親的唇上,讓她噤聲。
“我知道……”
說完這句話,他將目光轉向了自己最喜愛的奴隸。
“岡比西斯,你能幫我拿點酒嗎?我感覺口渴得很。帶上其他人1起去吧……”
北福雷斯特奴隸向來不會違抗主人的命令,她趕忙點頭,從跪著的姿勢站起身來。
“是,主人。”
她和其他女孩迅速離開了房間,她們1直看著他,想著找點什麼來為她的主人解渴。當她們走遠,聲音再也傳不到這裡時,亞曆山大坐在床邊,凝視著普拉西迪亞,然後向她詢問君主的情況。
“我知道你那個蠢笨的兄弟不會輕易放過我,讓我受完刑就了事。自從我被判刑後,你有聽到他的什麼消息嗎?”
當普拉西迪亞說出自己所掌握的那點信息時,她臉上露出焦慮的神情。
“據我所知,他似乎對你的懲罰感到滿意,但我不信他。我從未見過那個傻瓜如此仁慈。我不知道你在地牢裡對他說了什麼,但他對你很不滿。從他的語氣來看,我擔心他可能在謀劃對付你……”
聽到這些話,亞曆山大嗤笑1聲,不管霍諾裡烏斯有什麼陰謀詭計,這個人就是個蠢貨,不可能輕易傷到他,所以他在妹妹麵前,用自信的語氣譴責君主。
“霍諾裡烏斯太過愚蠢,他那糊塗腦袋裡能想出的任何簡單計劃都不可能得逞。”
普拉西狄亞無法忍受亞曆山大的傲慢,立刻彈了1下他的額頭,然後告訴他事情的嚴重性。
“我擔心的不是我弟弟,而是那條蛇奧林匹斯。我不知道那兩個惡魔在背後謀劃著什麼陰謀,但不管是什麼,對你來說都不是好兆頭……”
亞曆山大1聽說奧林匹烏斯參與了愚蠢君主的陰謀,就意識到事情比他最初想象的還要糟糕。亞曆山大多次去過拉文納宮廷,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因此,他隻能依靠普拉西狄亞向他通報他們的動向。
“普拉西迪亞……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有些為難,但你能幫我留意你的兄弟和他的顧問嗎?我不需要你做任何叛國的事。隻要留意他們可能對我謀劃的任何陰謀就行。”
天真的女孩聽到這裡,立刻笑著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亞曆山大剛才是請求她替他監視君主。
“當然,如果我聽到任何可能威脅到你的事,我會告訴你的!”
聽到這句話,亞曆山大鬆了1口氣,摸了摸女孩染成金色的頭發,提醒了她幾句,然後送她離開。
“不管你做什麼,你都必須確保霍諾裡烏斯和奧林匹斯永遠不會發現這件事。我擔心如果他們注意到你在偷聽,他們會對你不利。”
女孩再次點頭,臉上露出美麗的笑容。
“你可以相信我,亞曆山大!”
說完這句話,女孩便離開了,留下年輕的將軍和他的母親獨處。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為這個男人充當間諜。
幾周過去了,亞曆山大專心於療治傷口。鞭子的抽打可不是鬨著玩的。許多人因這種殘酷懲罰帶來的感染而喪生。幸運的是,亞曆山大頗為富有,能夠輕易請來最出色的治療師為他醫治病痛。
亞曆山大多數時間都躺在床上,當他終於能夠像1個精力充沛的壯年男子1樣4處活動時,他感到十分焦躁。雖說背上被抽打的傷口已經結疤,但鞭子抽打帶來的刺痛感仍像幻影1般存在。不過,作為1個在戰場上受過重傷的人,亞曆山大早已習慣這種疼痛,他走來走去,仿佛這根本不會困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