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彆人的嘴是沒用的,”許燕寧說,“更何況,那些都是事實。”
“我就是這樣的人,”她看著他,病中蒼白的麵容透出一絲脆弱,“我一直都在努力地生活,我想要錢、要體麵的身份和地位,隻有我是上位者,才不會有人能欺負我,我很害怕……回到小時候的日子。”
她強撐著,但眼裡還是透出淚光,習焰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燕寧。”
他心疼地看著她,“你沒有錯,你做得很好。”
許燕寧被他握住的手微微顫抖,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習焰連忙放開她,“對不起。”
“你應該也知道了,遊戲的原型是我的父母,”許燕寧抱著自己的手,“所有人都說,我父親很愛她……可他最後,那樣殘忍地殺了她。”
她搖著頭,“我接受不了男人的愛,甚至是觸碰。”
她抬起眼睫,淚光盈盈地望向他,“如果這樣的我,你仍然喜歡。”
“那麼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習焰從病房出來,主動去見了周勉。
“爸。”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周勉喜笑顏開,“你想通了?”
“進入董事會,離你成為新瑞真正的掌權人,還有很大一截,你不願意和我站在一條戰線,那麼這條路將會無比漫長。”
“是,”習焰低眉,“我想通了。”
他離開時,在書房門口多站了一會兒,聽見周勉給許燕寧打去電話,“多謝你了,燕寧。”
周勉並非年紀大了對他沒有防備,他故意開了公放,習焰聽見許燕寧帶笑的聲音:“不客氣,都是一家人。”
習焰麵色如常地離開。
時隔兩月,他去赴了周思煜的約。
兩人隔著一塊隔音玻璃對坐,習焰先拿起了話筒,“你曾經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嗎?”
周思煜冷哼一聲,“太晚了,習焰,你錯過了我好心給你忠告的時間。”
“你愛上的,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我輸了,但你,也終究會因為她一敗塗地。”
第二天習焰去醫院看望許燕寧,她左手的留置針漏了,今天換了右手紮,她給他看她還沒消腫的手背,“好痛。”
帶著一點撒嬌的語氣。
習焰擰保溫桶的手頓了頓,許燕寧先他一步揭開蓋子,“排骨湯,好香呀!”
習焰舀了一點到小碗裡,“我喂你?”
“嗯。”許燕寧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小學生一樣乖巧點頭。
在遊戲中相處的時光,習焰已經把她的胃口掌握得很好。
排骨湯很香,她吃得滿足,嘴角帶笑,習焰拿紙擦掉她唇邊的一點湯漬。
他有些心不在焉,許燕寧也隻裝作看不出來。
離開時,他突然從門口回過頭來。
“燕寧,”他說,“我喜歡你笑。”
“笑起來,很漂亮。”
許燕寧微微一愣,隨即又對他露出一個真摯的、快樂的笑容。
於夢看著習焰離開,隨後走進病房。
她麵露擔憂,“剛才,習焰有沒有對你試探什麼?”
“試探什麼呢?”許燕寧毫不在意,“我早就告訴過他,他喜歡的,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如果他愛我,他就該乖乖的,把我要的一切捧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