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沒有去看他的表情,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又過了兩天,阮燕寧帶來了一些食物,她照例咬他脖子上那個舊傷口,尖牙深深地戳進去,一定要讓他痛到悶哼出來才罷休。
她一句話都不和他說,喝完血就走,仿佛他就是個被圈養在這裡的食物。
蕭律卻拉住她的手,“你這幾天在忙什麼?”
阮燕寧:“沒忙什麼,不想看見你而已。”
“誰會願意和自己的討厭的人一直待在一起?這裡很安全,你不是就想要一個安身之所嗎?你得償所願了。”
蕭律緩緩鬆開了她的手。
阮燕寧麵上冷漠,心裡卻有一股無名火,她轉身走得決絕極了。
回到她從前休息的那個泰國餐廳,迷彩服守在門口,遠遠地一見她,就“咕嚕咕嚕”地開始邀功。
“老大,老大!人在裡麵!”
阮燕寧獎勵地摸摸它的頭,“做得好。”
迷彩服頓時笑得像隻傻狗。
阮燕寧進到餐廳,靠窗的桌邊坐著個中年男人,他手上還捏著那塊染血的布條。
他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一個人影轉過料理台,他麵前出現一個女人。
他盯著她的臉,“阮燕寧?”
阮燕寧走到他對麵坐下,“你認得我?”
“我替蕭律修過手機,見過你的照片。”
他看起來一下子放鬆了許多,“原來是你,看來蕭律離開基地是來找你了,你們在哪裡遇上的?你給他發的定位不是在桐城嗎?”
他又問:“蕭律呢?發生什麼事了?傳話的人說他要死了,嚇我一大跳,我飯都沒吃就過來了,那個喪屍和我一起待在空間裡,我這個年紀哪裡經得住這樣的驚嚇……”
阮燕寧始終不接話,他心頭又打起鼓來:“蕭律呢?他到底怎麼了?他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阮燕寧:“放心吧,還沒死。”
她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不過快了。”
中年男人從椅子上跳起來,“你……你……”
他拔腿往門口走,剛轉過身就見迷彩服喪屍堵在過道。
阮燕寧仍然笑著,不過收斂了一些,把那兩顆牙藏了起來,看起來甜美又柔弱,“坐下吧,錢教授。”
錢教授哆哆嗦嗦把屁股又放回椅子上,“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彆害怕,”阮燕寧說,“海城基地就要變天了,因為你太能跑了,所以我提前把你放在身邊。”
原劇情中,就是錢廣帶頭研究出了喪屍疫苗,他知道葛青岩在位時海城基地內部黑暗,所以一直隱藏實力,混跡在普通人中。
一次意外,他發現蕭律對喪屍免疫,從此便一直暗中關注著他。
葛青岩的統治持續了十年,十年後,蕭律和魏銜雲與葛青岩發起對立時,海城基地內十分混亂,錢廣為求自保,趁亂跟著一個異能者離開了基地,結果在外四處流浪,差點死在了喪屍口中。
等他九死一生再次回到海城,已經又過去了五年,海城基地在蕭律和魏銜雲的統治下一改之前的特權獨裁,在這裡,人人都能享有基本的人權,中心大樓的醫療實驗部,也是在實打實認真研製對抗喪屍的藥物和疫苗。
至此,錢廣才對蕭律和魏銜雲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原來他曾是國寶級的醫學家,他請求加入基地疫苗的研發。
如果不是他過度的謹慎,喪屍疫苗本能在更早的時候被研製出來。
不過也不怪他,葛青岩控製了海城基地十年,那十年裡他就算主動請纓,也不過是助紂為虐,葛青岩根本不想恢複世界和平,隻有喪屍仍然存在,隻有維持現狀,他才能永享至高的權利。
“錢教授,我很敬佩你,你是真正心懷天下的人。”阮燕寧說,“我會給你最好實驗條件,在我收拾了葛青岩之前,你就好好待在這裡。”
她指揮迷彩服過來給錢廣倒了一杯水,“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