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找了件衣服綁住她的腳。
他站起來踢了踢她,“不識好歹的東西,老子養你這麼大,就沒打算做虧本買賣!”
他當著她的麵就開始打電話,“老趙啊,上回你說的那個,我家燕寧,二十五萬成不?”
“我這閨女大學生呢,怎麼不值這個錢?”他討價還價很在行,“你知道之前我都沒鬆過口的,你要是出不起這個價,我找彆人。”
白燕寧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沒有再做無謂的掙紮。
不到一個小時,一輛麵包車停在了白家門口,他們四周並沒有鄰居,離得最近的一戶都在三百米外轉角處,因此白文峰和來人直接光明正大地把綁得結結實實的白燕寧扔在了後座,白文峰當場點清了錢,笑嘻嘻地進了屋。
老趙拍了拍白燕寧的臉蛋,“你爸可真不是個東西,瞧這臉腫的。”
他笑起來,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一口黃牙,“不過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的手段,可比他厲害千百倍。”
白燕寧高中的時候就偷偷聽見白文峰和人打電話,說要把她賣給這個老趙,白文峰說:“他前頭那兩個女人都是買來沒兩年就死了,他會不會做得太過了,萬一把警察引來了怎麼辦?”
大概是電話對麵那個人嘲笑了一番他的膽小,他音量高起來:“我怕什麼?我白文峰這輩子就沒怕過!我女兒那模樣你知道的,怎麼也得四五十萬吧!”
在門外偷聽的白燕寧害怕得雙腿發軟,她哆嗦著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那天故意在白文峰麵前提起,學校裡有好幾個男孩子給她寫情書,“不過他們都是普通家庭,沒什麼錢,等我以後去大城市上大學,找一個有錢人家的,至少能給幾十萬,上百萬彩禮那種。”
白文峰抿了一口酒,看了她一會兒,“也是,你長得這麼漂亮,有錢人就喜歡你這種。”
可能是價錢沒談攏,也可能是白燕寧的話成功讓他起了其他心思,她整個高中生涯都在戰戰兢兢,還好她並沒有被賣給“老趙”。
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後座,老趙對她的乖覺很是滿意,車子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行走了很久,才在一棟房子前停下。
這裡比白家更荒無人煙,處在半山腰,一眼望去都是山林樹木,房子倒是修得不錯,富麗堂皇的。
符合白燕寧對他的猜測,一個有錢的變態。
老趙把她從後座扛出來,一路帶到二樓,把她丟在床上,白燕寧嗚嗚叫了幾聲,示意她要說話。
她一句都沒有反抗,老趙對她印象很好,因此扯下了她嘴裡的布,“想說什麼?”
白燕寧沒有大喊大叫,老趙對她更是滿意,隻聽她說:“白文峰把我打得渾身難受,你如果不想我今天就死了,就給我找個醫生看看。”
她說“找醫生看”,沒說“去醫院”,老趙便覺得她可能說的是真話。
白燕寧又說:“你要不信,掀開我的衣服看我的肚子,肯定已經青了,他專挑我的肚子打,內臟很脆弱的。”
她蹙著眉,麵色蒼白,倒確實像那麼回事。
老趙再聯想她一路安靜,很可能是身上痛根本沒力氣掙紮。
“媽的,”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白文峰這龜兒養的,敢把貨整得要死了給老子!”
他掀開白燕寧的上衣,見她肚子上果然青一塊紫一塊,一碰上去白燕寧就發出一聲慘叫。
“媽的!”他掏出電話往外走,對白燕寧說:“你等著!”
他走出房間,白燕寧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豬豬在她腦海裡問:“主人,你沒事吧?”
“沒事,”白燕寧用藏在手心裡的刀片慢慢割綁在手腕上的衣服,“白文峰一回來,我就打了110,手機就放在衣櫃上麵,他說話那麼大聲,警察聽得到。”
她割開了手腕上的布卻不敢鬆開,把斷端握在手裡,造成一副仍然被綁住的假象。
沒兩分鐘老趙回來了,他指著白燕寧,“彆耍花招,醫生一會兒就來。”
他在這棟深山裡的房子裡虐待女人,為了能玩得長久一點,有一個長期合作的醫生。
白燕寧仍然麵露痛苦,虛弱地點點頭。
老趙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的突然湧出一陣燥意,他坐到床邊,伸出粗糙的大手撫摸白燕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