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寧瑟縮著,並沒有大幅度地反抗,他欲望更盛,手從她的臉頰滑到脖子、鎖骨,去拉她羽絨服的拉鏈,他俯下身子,湊近她,想要去親她的臉。
白燕寧緊緊握著那枚刀片。
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一個黑色的身影撲過來,老趙被一把撲倒在地,來人騎在他身上,結結實實砸了他好幾拳。
老趙也是人高馬大,懵逼勁兒緩過後立馬也給了身上的人幾拳,兩人不分上下地纏鬥在一起。
“嘉樹!”白燕寧割掉綁在腳上的衣服,看見謝嘉樹被老趙揍的嘴角都流出血來。
後麵湧進來的警察把兩個人強製分開。
謝嘉樹紅著眼,滿臉是傷,雙手因為用力過度都在微微發抖,白燕寧心有餘悸地走到他身邊,“……嘉樹。”
她沒想到會這樣。
他怎麼會來?
謝嘉樹把她擁進懷裡,“對不起,燕寧,對不起……”
他需要道什麼歉呢?
白燕寧埋在他的肩膀上,抽泣了兩聲,突然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害怕。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哭,從她昨晚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她和謝嘉樹就沒有以後了。
結婚生子,幸福一生。
那是他和彆人的命運。
謝嘉樹傷得不輕,謝媽媽連夜趕過來,把他從警局接出來就送到醫院。
“你也太衝動了,”彭玉蓉在路上心疼地看著他身上的傷,“警察都來了,你還衝上去做什麼,把人家往死裡打,我要不來你差點兒要在看守所裡蹲幾天你知不知道?”
他到了醫院還不肯看醫生,指著白燕寧說:“媽你先帶她去看,她身上也有傷。”
彭玉蓉氣笑了,“你們兩個一塊兒看不行嗎?”
白燕寧跟著彭玉蓉到窗口去掛號,她說:“對不起。”
“沒關係,”彭玉蓉長相端莊,語氣溫柔,“都是同學,嘉樹從小就熱心,喜歡幫助彆人,這一點我為他驕傲。”
白燕寧眨了眨眼,掛號室玻璃反射的燈光有些刺眼,“那還是要說句謝謝。”
她轉頭對彭玉蓉說:“謝謝你,阿姨。”
彭玉蓉回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白燕寧傷得不算重,隻是腹部青紫看著嚇人,倒是謝嘉樹,斷了兩根肋骨,差點戳到肺,已經有輕度的氣胸。
他住了院,彭玉蓉在醫院對麵的酒店開了兩間房間,她和白燕寧住在那裡。
白燕寧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說“謝謝”。
彭玉蓉始終是很溫和周到的模樣,她回她:“你是嘉樹的同學,出了這樣的變故,我順手照顧照顧你也是應當的。”
可是謝嘉樹當著她們的麵對她說過,她不隻是她的同學,他們在交往,他很喜歡她,他要和她結婚。
彭玉蓉和她說完話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白燕寧一個人在長長的酒店走廊裡站了很久。
警察傳她去問過好幾次話,她問,白文峰大概會被判多久。
“他拐賣婦女,但情節不算嚴重,應該在五年以下,你提供的他對你勒索敲詐的證據,因為你們的親緣關係,可能不會判罪。”
白燕寧擠出一個蒼白的笑,“是這樣啊。”
女警察很心疼她的遭遇,“你就當沒這個爸爸。”
她又說:“你男朋友真的愛你,我們趕到你家的時候,他已經把你爸揍得吐出了趙剛的住址,你不知道,他當時看上去都快瘋了,如果我們沒來,我都懷疑他會隻身一人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