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周燕寧看著謝珩的紅耳朵,覺得有趣極了,這樣純情會害羞的謝珩,她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了。
兩個人胡鬨了好久,跑腿早已經把周燕寧買的東西放在了門口,謝珩拿進來,很大一包,一床米白色的純色真絲四件套、一條簡約白色連衣裙、一雙芭蕾式的綁帶鞋、一套簡單的男士白t黑短褲,還有男女睡衣和貼身衣物。
周燕寧說:“本來想給你多買幾套的,不過網上可以選擇的款式太少了,明天我們去逛街買。”她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你的衣服太糙了,碰久了我也會過敏的。”
謝珩乖乖答應了,開始給她換四件套。
換完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謝珩這時候不扭捏了,一把把周燕寧摟在懷裡,“睡吧,很晚了。”
周燕寧“嗒吧”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晚安吻。”
謝珩有樣學樣,親了她一口,也說:“晚安吻。”
周燕寧笑,“學人精。”
“就要學。”謝珩又親她一口。
親吻狂魔似乎要回來了。
第二天,兩個人睡到快中午才醒,兩個人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起來,謝珩無師自通地給周燕寧擦藥、穿衣服、綁頭發,穿鞋子,周燕寧都有一瞬間以為他恢複記憶了。
她看著半蹲在地上給她綁鞋子上的綁帶的謝珩,用另一隻瑩白的腳丫踢了踢他的膝蓋。
“哎,”她說,“你怎麼這麼會伺候人啊?”
謝珩綁好了一隻,抓住她作亂的另一隻腳,又開始兢兢業業地穿鞋服務,他說:“我也不知道,看著你就會了。”
他開玩笑地說:“可能我上輩子是你的奴才。”
周燕寧上半身躺倒在床上,她想起這句話謝珩從前也說過。
是周燕寧大一的暑假,她和陳安然去美國參加婚禮,謝珩在她五天的行程裡硬是軟磨硬泡地嗑下一天。
他們去爬山,周燕寧是什麼人?是射箭都能練一整天的人。謝珩看她累得幾次都歇下來喘氣,還是固執地往上走,他本來打算和她慢慢爬,聊聊天增進感情,誰知道她一心就想著登頂。他想背她,周燕寧頭搖得像個油鹽不進的倔驢。等到了山頂,謝珩搭好了帳篷,周燕寧已經累得蹭蹭蹭地爬進去就睡,謝珩也爬進去,給她按腿、趕蚊子,守著日出叫醒她。
看完日出,周燕寧又睡了過去,謝珩終於如願以償地背著她了。她醒來時在謝珩的公寓裡,謝珩正在洗手池旁一臉認真地搓她沾了泥點子的襪子。
周燕寧走過去,“洗不乾淨,就不要了。”
謝珩手頓住,一雙襪子,換他自己也是丟了,可是他把周燕寧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低頭看見她的襪子,突然就鬼使神差地拿去搓了。
天知道,謝珩這輩子自己的襪子都沒搓過幾回。
他突然笑了,“周燕寧。”
“我他媽怎麼見著你就想方設法想伺候你呀,我上輩子怕不是你的仆人?”
後來他也確實證明了,他對伺候周燕寧有種天然的熱衷。
此時謝珩給她穿好了鞋,周燕寧伸出雙手,謝珩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周燕寧獎勵似地給他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鼓勵道:“以後也要儘職儘責哦。”
謝珩甘之如飴。
兩人牽著手下樓,周燕寧昨天就沒吃晚飯,現在已經餓得很了,走了兩步看到一家店麵乾淨的餛飩店,兩個人挨著坐著,一人點了一碗。
周燕寧從前很少吃這種路邊小店,不過她沒什麼太大公主病,很自然地吃起來,覺得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