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我沒覺得啊，相反，我覺得你很勇敢。簡潔，彆人不知道，我還能不了解你嗎？你什麼都沒錯，真的。”
“可我就覺得我很失敗，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我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結局，恬恬，你說怎麼辦？”
我究竟該怎麼辦？
唐恬恬拍了拍她的肩。
“還有機會的，還沒到最後一步呢，你現在就這樣喪失了信心，許兆他會怎麼想？”他應該會更難過吧？
簡潔擦乾眼淚。“他難過個屁呀，在醫院裡都不得安生。”難過是那個樣子嗎？
“是，他不難過，那你哭什麼？你應該祝他早生貴子啊。”
“我祝他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唐恬恬：“......”
噗嗤笑出了聲。“這樣也不錯，誰讓他渣呢？”
一笑一答，仿佛心裡的陰霾少了幾分。
住院部的廣場上，有的人推著輪椅經過，有的人在爭吵著什麼，也有人行色匆匆麵有難色。
眾生百態。
“發通脾氣也好，總比憋在心裡強，你做不了什麼，哪怕是落一滴淚，他也會知道，你起碼是在意他的。”
簡潔總算是止住了眼淚，訥訥道：“他什麼時候走？”
“你都來了幾次了，就沒問？”
她是來了幾次，可那幾次算是正常的拜訪嗎？每次都是他趕她走，話都很吝嗇，避重就輕的。
倆人加起來，還沒和許母聊的話多呢。
“我也不知道許智什麼時候帶他出國，應該快了吧，你，有什麼打算嗎？”
她能有什麼打算，鄭墨都還沒好呢，她能怎樣？這樣兩邊跑都夠嗆，許家不缺人照顧，有條件出國，即使她想乾嘛，他家會同意嗎？
“就這樣吧，我希望他早點手術，也許這樣就會早點好起來。”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我得趕回鄭墨那邊了，出來太久他會擔心的。”
唐恬恬站起身。“走，我送你過去吧。”
病房裡，許智翻動著手裡的檢查報告。
“真的不打算去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沒有意義，就這樣吧，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許智放下手裡的文件夾，呼出一口氣。
“許兆，你知道媽這段時間經常以淚洗麵嗎？你知道爸經常獨自一個人在客廳裡坐到半夜，還有，你嫂子到處打聽秘方和治療方法，現在你卻告訴我不想出國治療了。”
你想乾嘛呢？
“沒乾嘛，反正我也活夠了，吃喝玩樂奢華享受，功成名就受人追捧，都試過了，值了。”
許智皺眉。
“你該不會是和你前女友吵架了，影響了心情，你才選擇自暴自棄的吧？”
“誰說的，我沒事，不關她的事，你出去吧。”許兆忽然提高了嗓音。
許智走到病床前，“前天她來過，弄得滿地狼藉，彆以為能瞞得過我，你身上受傷了嗎？”
她要是敢動你，我饒不了她。
“夠了，說了我沒事，你要是敢去找她的麻煩，我馬上消失。”
嗬，還威脅上了。
許智咬著牙。“好，很好，說到底還是護著她呢，你都這樣了，她還在跟你鬨，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