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走不穩,去哪兒呀?”
“回家,哦不,去酒店。”
許兆蹙眉,繼續拽著她,往不遠處的停車場走去。
“你鬆手,拉我乾嘛呀,我走不了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呀?”
這個人真的很討厭,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除了毒舌,就是諷刺她又笨又傻,她笨她的,礙著他什麼事了嗎?
“是啊,拉著你一起下碧落黃泉,這樣的話,我們一路上,也好有個伴呀。”
“鬼才和你相伴,放開我。”
“反正都要當鬼了,和誰作伴又有什麼不同呢?大家好歹相識一場,我們說不定到了那邊,還可以再續一段前緣呢?”
“滾。”
還是那麼沒禮貌。
一把將人塞進車裡,他也是累的扯開了領子上的領結。
“我看你也不重的樣子,怎麼這麼費勁呢?你是不是最近吃多了,沒減肥?”
“許兆,去你大爺的。”
吼聲大得讓他捂住了耳朵。
“乾嘛呢?罵人還這麼大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胖吃你家糧食了?去死吧你。”
說著,就拿起他車台上的裝飾往他身上砸,完了覺得不痛快,又將手裡的包包砸了過去。
今天已經夠倒黴的了,遇到了太多奇葩的人和事,臨了,還要被他數落胖了,吃你家米了,這話已經是第二次說了。
簡潔發泄著自己的情緒,打著打著忽然就有些失控了。
捂著臉開始哭了起來。
許兆手遮在半空,任由她打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了哭聲,又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怎麼,怎麼就哭上了,我不就跟你開了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
他過去拉她的手。
“好了,好了我不說可以了吧?我嘴欠,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你再打我幾下,隻要你能消氣,怎樣都行。”
簡潔哭了一會兒,抹了把臉,帶著重重的鼻音。“我才懶得打你呢,手都打疼了。”
“大姐,剛才沒用你的手好嗎?”那可都是工具幫的忙,疼的可是他。
“你究竟想怎樣?不要你送了。”說著,她就去開車門。
許兆一把將人拉了過來,“還來真的?好了,我這張嘴就是欠揍,你大人大量,原諒我行嗎?”
好不容易將人安撫好,許兆幫她係上安全帶,歎了口氣。
“脾氣這麼大,是為劉家女兒的事?”
她抬頭和他四目相對。“你怎麼知道的?”
“哼,隻要我想,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他靠近她幾公分,“我隻是沒想到,你下手那麼狠,聽說都將人打成豬頭了,說真的,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副尊容,一定很有意思。”
“你是在笑話我,還是想諷刺幾句?”
如果這廝要是敢說半句嘲弄的話,她就立刻撕了他那張嘴。
“我笑話你乾嘛呀?真沒想到,我的簡潔竟然也變得這麼的“出色”了。”真是識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啦。
“還說你沒嘲諷我?”
“彆,我可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終於學會保護自己,知道怎麼對付那些欺負你的人了,以前有我,現在你也不要我了。
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待在你身邊,說真的,聽到是你動的手,第一時間我是不信,確認之後,又覺得你是真的成長了。”
簡潔,對付欺負你的人,就該這樣。
“不打得她滿地找牙,她怎麼會善罷甘休,對付這種狂妄自大的人,就該一招斃命,不對,是一招製服她,讓她以後看見你就繞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