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有什麼不願意麵對想不清楚的事呢?除了許兆。
她們糾纏不清,反反複複在感情的漩渦裡掙紮,她都搞不清楚她們明明曾經很相愛,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是她矯情還是許兆風流,該斷不斷?
“你想到了什麼?”
簡潔反問:“說說你自己吧?你想到了什麼?彆告訴我哪個項目沒談下來後悔了,我不懂你們生意上的事。”
說白了不就是想聽他的八卦嗎?
人在無聊或是極累的時候,八卦永遠像興奮劑一樣,讓人為之震撼。
“那我就說說我前任女友的事吧,我們分手都半年了,就是那個出海沒有回來那個,為什麼提她,也許是因為她是我最近一任的女友吧。
又也許是因為我對她印象最深,當時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她忽然提出分手,說受不了以後我漸漸感情趨於平淡,會冷落她。
還不如在感情最好的時候分開,這樣還能給對方留下最美好的記憶。”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邏輯,怎麼會有人願意在感情最濃烈的時候選擇分道揚鑣,為的就是害怕哪天被拋棄帶來的痛苦。
與其以後掙紮,還不如趁早相忘於江湖。
“所以,她不在了,你還懷念著她,她知道了應該也很欣慰吧。”起碼在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惦記著她。
不像她,沒人掛念。
她若真的不在了,許兆會記得她,會傷心難過嗎?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簡潔,你可真夠矯情的,分手了,還想這麼多有的沒的乾嘛?”
記不記得又怎樣,反正都要死了。
“我不知道,也許吧,也許她早就把我忘了,隻記得她的下一任了。”他們分開後,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對象,不像他,遲遲沒有行動。
“你也彆傷感了,等你出去了,好好祭拜一下她吧,我,你可以不用管。”
就這樣自生自滅也好,反正20多年裡,她父母都拋棄不要她了,她也沒指望還有人對她負責。
“要走一起走,我怎麼可能不管你,這樣的話,我今天在這兒陪你過夜,豈不是太冤了?”
“簡潔,你還想著許二少嗎?”
“為什麼這麼問?”想不想有那麼重要嗎?即使想,她們也回不去了。
“我覺得你在想,既然你們心裡都想著彼此,為什麼不能跨過所有障礙在一起?”
她忽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要是真有那麼簡單,她和許兆也不會糾纏這麼久。
“我想睡會兒了。”
鄭墨閉嘴不提了,簡潔靠在他的背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有人從外麵推開了破舊的玻璃窗,對著鄭墨打了個手勢。
他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隨後抱起簡潔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