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給我!”
“不!噦——”
他逃他追,楚天昭插翅難逃,一番折騰下,楚天昭睜大著眼,眼底通紅,血絲猙獰,死死的盯著許平秋,隱約有淚光閃爍。
“給我!”
“不…嗝——”
“……”
“……”
許平秋動作頓了頓,不禁害怕的往後退了半步。
楚天昭也愣住了,但很快,他忽然笑了,像是破罐子破摔,笑聲中透露著一絲瘋魔,怒目切齒的看著許平秋,挑釁道:“來啊,你還有什麼本事,有能耐都使出來啊,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這可是你說的嗷!”許平秋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要求,手上拿出了一枚留影石,將楚天昭剛剛‘快活’的畫麵投影了出來。
道心重塑到一半的楚天昭看到這一幕,神色再度僵住了。
“這位仙子……啊不是,總之,你也不想這件事被彆人知道吧?”許平秋不太熟練的威脅道。
“你…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天外之魔!你不得好死!”楚天昭再度崩潰了,狀若瘋魔,扭動著身子向著許平秋嘶吼。
“天外之魔?”許平秋感覺這詞好像是個什麼關鍵信息,但看著蛄蛹的楚天昭,大概是套不到什麼話了,乾脆給自已披了個甲:“沒錯,在下就是天地陰陽合歡交泰宗,季伯長!”
然後許平秋一點兒不慣著他,往他嘴裡繼續又吭哧吭哧的灌,同時糾正道:“另外,你本來就是要殺我的,就彆說這種廢話了,不然難道是來找我推牌九的啊?”
嘶吼猙獰了好一會,楚天昭打著嗝,陷入了絕望,兩眼茫茫看天,像是失去了對外界的反應。
許平秋見狀,也有些放棄了,拿出化屍水,給自已洗了個手。
至於為什麼用化屍水,主要是許平秋覺得普通水可能洗的乾淨,但普通水洗的乾淨有點不可能。
化屍水就剛剛好,反正他肉身扛得住。
看著破大防的楚天昭,許平秋感覺也是時候結束這種荒唐的鬨劇了。
“聽好了,你要是敢再來呢,就彆怪我給你搞點瀉藥,讓你自產自銷了哦!”
許平秋最後狠狠威脅了楚天昭一句,確認他聽見了,才屈指一彈,迸出一道勁力,將其送走。
刹那間,楚天昭身形便化作一陣金光消散。
…
…
無量玄門。
楚天昭盤坐在密室中,驟然乾嘔了起來,眼中撕下茫茫的偽裝,再度露出癲狂,口中魔怔不斷的複誦著: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他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直接施展無量,打算再映照回去,這種羞辱,唯有用‘季伯長’的血來洗刷,現在退縮,那就真是一輩子板上釘釘了!
而在突破靈覺不久,楚天昭便能施展無量喚來玄定境的力量,這代表著他未來成就會相當的高。
因為如若未來不行,那麼無量也是無根浮萍,借不來此等力量,這一直是楚天昭自信的源頭,眼下,也是他認為自已必勝的原因!
直到,在溝通金籙映照的前一刻,一股巨力忽憑空出現,將楚天昭的身形驟然轟到了牆上。
一道劍傷似乎橫貫了歲月,出現在了他身上,將他靈海再度破碎。
“怎麼…可能……”
楚天昭掙紮的低下頭,有些無法接受現實,不是說好的是騙人的嘛?!
他怎麼來真……
還未等楚天昭思緒想完,眼前的世界顏色陡然變得扭曲了起來,出現種種不可名狀的畫麵。
甚至耳畔時而雷鳴時而低語,嘈雜不可聞,口中味道變化萬端,鼻中也是洋溢著各種無法想象的氣味,甚至皮膚也仿若有蚊蟲蛇鼠觸碰撕咬,五臟六腑如火灼,如冰炙,又像是在不斷移動……
‘這劍…還有毒?!’
楚天昭意識清醒的最後瞬間,本能的施展無量,令自身的時間放緩,延緩住了毒素的蔓延。
不多時,密室內就晃動了起來,大門被人強行轟開,數道人影魚貫而入,尋到中毒的楚天昭,開始嘗試救治。
每一位玄門真傳都有著專屬命燈,一旦情況不對,便會有人救援。
隻是如今楚天昭的傷勢卻有些‘棘手。’
並非說不能根治,即使治不了,護住真靈,重塑個肉身也能清除世間九成的毒素了,真正‘棘手’的是這傷勢如何在密室中造成的。
尤其是……這劍傷上摻雜著一縷特殊的劍意!倘若是觀過萬裡雲流海的人頃刻間就能認出,這是出自截雲道君。
但沒人蠢的會去想一位道君來玄門暗殺一位才突破靈覺不久的真傳。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截雲道君,那麼這一劍不會有毒!
情況逐漸複雜,密室中的人搖來搖去,不斷增多,最終還是有人恭聲誦念道君名諱,引來了道君的注視。
最終,無繆道君隻下了四字法旨:“送去天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