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陸傾桉簡潔的回道,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完遼完遼,我們的混世大魔王談戀愛談廢了!”虞子翎又開始了整活。
她滑下躺椅,蹦躂的來到了唐仙韻身前,然後故作嬌弱的的說:“師弟,你的胸膛好寬寬,好厚厚,好暖暖呢,師姐可以摸摸嘛?”
唐仙韻一秒入戲,伸手輕攬過虞子翎,壓著嗓音說:“師姐隻要願意,師弟的胸膛都是師姐的。”
“師弟弟~”
“師姐姐~”
兩人喊著那叫一個如膠似漆,眉目含情,然後虞子翎又埋了下去,讓唐仙韻忍不住想揍她。
演演就得了,你怎麼還來真的?
“……你們可以再惡心一點嗎?”陸傾桉有些受不了,轉移話題道:“這次試煉你最好擔憂一下你師尊吧,也不知道他這背鍋的扛不扛得住。”
“嗯?背鍋?”虞子翎從唐仙韻寬廣的雪峰中挺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什麼鍋?”
“這次凡蛻試煉的負責人是你師尊。”唐仙韻說:“你沒注意看嗎?”
“哈?”虞子翎不可置信的拿起令牌,她想不到這個艱巨的任務為什麼會落在鐘沐陵身上。
道君這次是瞎了眼嗎?!!!
又再仔細的看了一眼,虞子翎放下令牌,目光有些呆滯,直喊道:“完遼完遼,我不會被一起問責吧,貢獻點被扣成負數這種事情不要啊!”
陸傾桉笑了,得意的說:“現在怕了啊,我師弟可是這一屆搞事的翹楚,你最好想一個能套路到他的法子,不然……”
“對!還有希望!”虞子翎回過神來,又急切的問道:“天墟怎麼轉投師門,拜師要什麼禮物,需不需要捅老登一劍作為誠意?在線等,很急!”
“天墟沒有這個先例,你死心吧。”陸傾桉冷笑的將路堵死。
“沒有先例可以創造嘛!”虞子翎很樂觀。
“死心吧,不可能的,除非你師尊師德……”唐仙韻很想說一句師德敗壞,但想想,鐘沐陵根本就沒有師德,又哪來的敗壞?
虞子翎聽著唐仙韻的話,有些捉急的追問:“除非什麼?”
“沒什麼,你們師徒關係挺好的,建議鎖死,不要流落出來禍害彆的長老和弟子。”唐仙韻改口。
“……”虞子翎深受打擊,然後看見了一旁偷笑的陸傾桉,眼前一亮,說:“小陸陸,要不你引薦一下,我也很能搞事,我可以當你溫柔乖巧的小師妹呀!”
“想的倒是挺美,我看你有這精力,還是多想想怎麼幫你師尊脫離苦海吧。”陸傾桉搖了搖頭,沒把虞子翎說的戲言當一回事。
“嘁!”虞子翎又回了椅子上,但屁股剛挨椅子,她忽然又好奇的問:“不過你師尊為什麼忽然又收個師弟啊,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你問我師尊去啊,我怎麼知道。”陸傾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但心底她不由在想,難道這真的那麼明顯嗎?
“可能是天脈?還是和臨清有關?”唐仙韻猜測,她心中倒是覺得是後者。
當初入門考驗的時候,沒多少人注意許平秋和白虎是被樂臨清直接帶到島上的,但隨著後麵白虎的‘大放異彩’,他倆的來曆也被不少人知道了。
“嗯…秘密。”陸傾桉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嘖,好吧。”虞子翎失望的又躺了下去,這涉及道君,可能陸傾桉確實不能說,還是先操心一下老登貢獻點吧。
經過一番思維散發,加上雅樂的加持,三人又開始了頭腦風暴。
陸傾桉也說出了一個邪惡的套路。
不需要明麵上的護道者,但那個任務來一個委托者。
委托者負責製造信息差,再引領弟子去踩坑。
隻要利用好信息差,那些弟子不僅不會懷疑,反而還會感謝委托者帶路。
到後麵,經曆一番艱苦奮鬥,完成任務後才發現,那個委托者就是幕後凶手,剛剛被乾掉的才是真正的委托者!
幕後凶手再來一波殺人誅心,將踩坑信息差述說,最後要痛下殺手的時候,再一個跟頭摔死自己。
“等下,什麼玩意?”虞子翎聽著前麵還成,但到最後一句,忍不住說:“你在把最後一句重複一遍!”
“一個跟頭摔死自己,怎麼了?”陸傾桉奇怪的反問。
“就平地摔,左腳拌右腳?”
“對啊,你要怎麼樣咯?給你空中再跳個舞,腳再打個結,落地後再暢談一下自己的反派生活,然後來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天上風雷滾滾,地上塵土飛揚,轟轟烈烈的摔死?”
“不是,你覺得這現實嗎?”虞子翎覺得和陸傾桉比起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試想一下,被人欺騙了一路,甚至到了最後還要騎臉嘲諷。
嘲諷就算了,結果這逼要動手的時候把自己摔死了,這是何等的荒誕怪異?
想來,能扛住這一波的弟子,心境必定噔噔往上漲,以後見到再奇葩的事兒,也能波瀾不驚。
“啊?你說現實?現實不比這更魔幻嗎?丹閣留名的那個不比這個離譜?”陸傾桉覺得自己還是有點仁慈的。
“好像也是……”虞子翎忽然覺得這能接受了,又問:“那能把這套給你師弟安排上嗎?”
“你可以試試,好不好用我就不知道了。”
陸傾桉覺得多半沒什麼用,世界上最難走的路不是套路,而是許平秋的腦回路。
你忽悠他上當可以,但上完當,他什麼反應可就由不得你來揣測了。
一想到自己抽簽中了299塊靈石都能輸,她就氣的牙癢癢。
“害……事已至此,先吃飯吧!”虞子翎長歎了口氣,看了眼天色,又拿出了從鐘沐陵那裡敲出來的靈票,說:“快,推薦一下晚上吃什麼!”
“你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
“確實。”
不一會兒,三人就從青樓轉移至了一處飯館包廂。
待到菜肴上來,吃談到一半,虞子翎忽的想到了什麼,一拍桌,說道:“這有好菜,怎能少的了好酒!”
說著,兩壇酒就被她拿了出來,落在了桌上。
“我警告你倆,最好不要喝酒,雖然你們兩個從來不聽,但我還是要提一句。”唐仙韻意識到了不妙,警告道。
“謔,什麼話,小爺我的酒量一向都很好的!”虞子翎當即就不服了,直接揭開酒壇,倒了三碗酒,分與陸傾桉和唐仙韻。
接過酒碗,陸傾桉也十分自信的說道:“就是就是,這才兩壇,看不起誰呢!”
酒香濃鬱撲鼻,唐仙韻端起來輕嗅了一二,就知道這不是陸傾桉和虞子翎能喝的。
“沒什麼,我隻是想說,你明天清醒了渾身酸痛不要怪我下手太狠。”唐仙韻是無所謂,正好能光明正大的揍虞子翎了。
同時她拿出了令牌開始滴滴許平秋,讓他趕緊過來把陸傾桉帶走。
“嗬?我會醉?”虞子翎端起酒碗仰頭,當即就一口悶了下去,還倒懸著酒碗,示意她一飲而儘,儘顯實力。
陸傾桉不甘落後,當即也端起了清冽的酒水,一飲而儘。
第一碗,兩人意氣風發,直言要再豪飲三百碗,飲酒至天明。
第二碗,兩人漸入佳境,酒是糧食精,越喝越精神!
第三碗,兩人儘顯酒仙風範,神態飄然,陶陶一飲,動經萬祀。
第四碗,陸傾桉略顯頹勢,身軀微矮,虞子翎亢奮不已,踩凳暢飲。
第五碗,陸傾桉說要睡會,虞子翎說要溜達會。
默默將一壇酒喝了一半,臉都沒紅的唐仙韻歎了口氣,站起身去抓虞子翎。
“大韻韻你乾嘛?小爺沒醉!”虞子翎臉色潮紅,眼眸卻興奮異常,止不住的上躥下跳。
“是是是。”唐仙韻敷衍道。
當初見虞子翎第一次喝酒,她也是這樣說的,然後溜達溜達著,這家夥就拿起了火把和油桶,說是有點冷,想讓大家一起溫暖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