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謝晃斌這個‘熱心’鬼後,許平秋看著滿地的墓碑,突然有種廣闊天地,大有可為的感覺。
好想……
挨個電他們一下。
他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施展出浮光躍金,然後順著這些墓碑溜過去,途中伸手均勻的給每塊墓碑來一下招鬼之術,讓他們起來嗨。
但想到現在應該被暴揍的謝晃斌,許平秋克製住了百鬼夜行的想法。
隨意來到一塊順眼的墓碑旁,許平秋隻用了一次招鬼,並且沒有再作死‘下潛’,雖然有種回家的感覺,但
這次的熱心鬼外貌是個少女,實力與陸傾桉不相上下,但同樣的,她的腰部以下沒有腿。
許平秋當即就好奇的問:“難道做鬼了,一定會沒腿嗎?”
“不是哦,隻是大家都飄著,要腿乾嘛?”少女溫柔的解釋道,“另外就是這樣比較節能,不然魂體虛弱就得回墓碑裡待著了。”
“這樣啊。”許平秋點點頭,表示死後有用的小知識增加了。
“嗯呀,而且對於鬼來說,形體也不是很重要,你看!”
少女說著,咻的一下,腰部往下就長出了兩條腿,並且她覺得這還不夠震撼,又說:“看,我還能長出三條腿!”
“誒,等等等!這個就大可不必了!”許平秋連忙止住了她表現的欲望。
在少女的熱心帶路後,許平秋成功見到了撿頭少女,邵光暮。
剛剛揍完鐘沐陵,邵光暮很是快樂,看見許平秋上門,她更加激動了。
禦鬼一脈因為和鬼打交道,一向是人丁稀少,但鬼卻挺多的。
如果換算一下,鬼一旦集體反抗,那麼平均一名弟子要揍五十多個鬼!
在這種情況下,上頭發下來的貢獻點和靈石也少的可憐,如果能有許平秋這個天才加入,那貢獻點……嘿嘿。
於是,邵光暮主動的上前,問:“你來學叫爹了!”
許平秋:“?”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怎麼感覺禦鬼一脈好像有種腦乾缺失的美?
“啊,不是,是召爹之術……”邵光暮意識到不對,連忙糾正,但感覺還是有些不對:“也不對,反正,就你說的那個,召喚彆人爹拷打彆人的。”
雖然當初聽著這個想法,她隻覺得傻逼,但後來,她發現是自己目光短淺了。
許平秋這個想法,簡直是禦鬼一脈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和中興之主!
隻要能研發出這種道術,禦鬼一脈人丁稀少就有救了!
試問,以天墟這種‘邪魔外道’不止,‘歪風邪氣’盛行的地方,有誰能拒絕鬥法的時候把對麵爹叫出來拷打對麵?
此術一出,邵光暮敢肯定,未來三山九脈,禦鬼為尊!
然後自己就可以擺爛了,不用被逼的從棺材裡出來,到處折騰。
“不是那個,是另外的想法。”
許平秋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邵光暮在憧憬什麼,但現在他隻想一個慈悲往生杵送對方去見他爹。
“是什麼?”邵光暮期待的問。
“那個待會說,但我來的時候遇到一個叫謝晃斌的鬼,他現在好像被一個暴怒的鬼追著揍,你們是不是應該管管?”
“謝晃斌啊,那沒事了。”聽到名字,邵光暮瞬間放下了下來,解釋道:“你放心,他死不了,他是我師尊修行七鬼幽生之術顯化而來的。”
“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師尊叫啥嗎?”
“謝晃斌。”
精分是吧……算了,許平秋抑製住了吐槽的衝動,轉而回到了自己的目的上。
“我想召喚心魔,奴役心魔,控製心魔,讓他給我畫符,能不能成?”
“嗯…這是一個很有前瞻性的想法,很大膽。”邵光暮雖然覺得扯淡,但想到上次質疑的太早,眼下還是先肯定一句吧。
“前瞻性……”許平秋聽出了這詞語的內涵,“所以是沒戲咯?”
“也不一定吧,心魔無相,禦駛倒是有人能做到,但畫符……還沒人試過,而且心魔這東西也得看你具體是哪類的,有些心魔就不太好禦駛。”
“比如?”
“比如,如果是色欲的話,那就成不了,因為那種心魔太廢,和合歡宗一樣,隻想著銀趴,又臭又硬,很難被馴服的。”
“告辭!”
許平秋聽到這,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走。
這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自我認知的不清晰,是對道心的不信任!
“誒?”邵光暮懵了,“等下,彆急著走啊,不是每一個人都好色的!”
許平秋腳步更快了。
“等等等!那你要學叫爹嗎,我有研究的!”邵光暮再度出聲挽留。
“願聞其詳。”
從不空手而歸的許平秋咻的一下回到了邵光暮麵前,決定聽聽看。
“咳,是這樣,叫爹其實很困難,但我換了個角度,我稱作為假爹之法。”邵光暮開始將自己的構思說出。
招鬼需要媒介,鬥法之時,想要從對手身上獲取媒介很難,再靠媒介精準的召喚出對方的爹就更難了。
因為對方的爹八成可能沒死。
而且把對方的爹召喚出來,他爹也未必幫你,所以邵光暮有了一個取巧的方法。
通過獲取對方的麵貌,采用推演之法,模擬出他爹的容貌,再讓一隻鬼來模仿。
許平秋聽完,不能說這個想法不好,隻能說,這一套可能更適合親子鑒定,或者尋找離家出走的爹。
畢竟,這年頭出門在外,誰還用自己真容啊?
就像陸傾桉,你給她整個‘陸明’的爹出來,除了能笑死她以外,能有啥用?
邵光暮陷入了沉思,她感覺這是個不錯的提議,說不準能帶來新的創收。
許平秋見狀,默默的離開了,沒有出聲打擾正在沉思的邵光暮。
他有點害怕邵光暮的頭再掉下來。
離開終暮之地後,許平秋想起了自己名存實亡的計劃表,這個時候,他理應去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