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叔,您確定沒有把長度單位說錯?”
地務院負責處理委托的弟子,仔細的,往複的,認真地,再三的看了一眼許平秋的要求,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沒錯,我就是要那麼大的!”許平秋很肯定的點頭。
“可是,二十米長的鎮符石……”
即使在天墟,見慣了各種奇葩委托的弟子,在此刻也由衷的感到了震撼。
二十米……
這長度是普通鎮符石的百倍,一塊頂一千個普通鎮符石……
這玩意,你說給道君畫符他都信,不過道君畫符應該也用不上這個吧?
更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許平秋的富有,令人嫉妒的富有!
許平秋的想法則很簡單,既然一塊普通鎮符石壓製不住自己畫符,那就搞個大塊的。
而既然要搞大塊,那就一勞永逸!
畢竟自己在凡蛻畫的慈悲往生杵就令鎮符石無法遏製,那等自己到靈覺還了得?
這種奔向藝術的偉大事業,許平秋覺得應該會伴隨著自己一直到道君!
到時候,一個道君級彆的慈悲往生杵,應該能令很多人看見‘暖洋洋的太陽’或者見到自己的奶奶吧。
放眼整個天墟,這個委托都是重量級的,所以,在短暫的震撼後,委托弟子選擇了提交上去。
並且利用自己的權限,加粗!置頂!加精!披紅!
他要將這種震撼分享給所有人,創死他們。
過了好一會,許平秋已經挑選好了製作慈悲往生杵的材料,但委托還是沒人接取。
許平秋覺得這可能是貢獻點激勵不夠,便又翻了一倍。
這看起來是揮霍了些,但問題是,許平秋的九百萬貢獻點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千萬。
可憐的鐘沐陵或許這輩子都想不到,原來九百萬隻是基礎,每月中旬,還會發一筆貢獻點。
也不多,就一百來萬罷了。
許平秋覺得自己乾的最正確的事兒,就是吃師尊的軟飯。
好香,好甜,和師尊的龍涎一樣。
不過話說,師尊是為什麼收我為徒來著?
許平秋陷入了沉思,他感覺這個問題好像有點熟悉。
‘難道……’
‘我真的天生就適合吃軟飯嗎?!’
‘……’
‘那可真是太棒了!’
委托弟子見許平秋陷入沉思,還以為他在思考為什麼沒人接受委托,不由解釋了句:“許師叔,這可能不是貢獻點的問題,器閣應該沒人能鍛造出來。”
“有道理。”許平秋點了點頭,繼續往上加貢獻點。
委托弟子:“……”
算了,我就不該多這個嘴。
經過一番超級加倍,許平秋終於意識到,自己這個二十米確實超綱了。
想了想,他把長度徑直的縮減至兩米,降低了十倍的要求。
這暫時應該夠用了,等到不行的時候,自己的修為應該也足夠煉製了。
要不是現在修為不夠,他可能已經開始鍛造二十米鎮符石的偉大事業了。
雖然兩米的大小同樣有些離譜,但是在經曆了二十米的震撼後,委托弟子感覺這似乎還能接受。
好像不知不覺間,有什麼東西被許師叔給蹂躪成他的形狀了,好怪。
過了一會兒。
委托終於被人接受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委托弟子心中隻覺得這叫重賞之下必有‘莽’夫。
許平秋委托完鎮符石,忽然又問了句:“話說,你知道有什麼辦法全自動畫符不?”
“額,嗯…許師叔你直接買現成的符籙不就行了嗎?”委托弟子略微不解。
以許平秋的貢獻點,全去買符籙,估計都能把三座神山給炸平了,還考慮畫符?
“所以就是沒有咯?”
許平秋略微有些失落,難道慈悲往生杵真的要匠心精神,一杵一杵手動畫嗎?
他一直覺得,匠心精神這四個字隻有在宰人的時候比較有用,其餘時候他隻想偷懶,怎麼方便怎麼來。
誠然,他現在花點貢獻點,買張玄定級彆的符籙,威力都薄紗慈悲往生杵,但這終歸是他人之力。
雖然偶爾用用會很爽,一直用會一直爽,但總得有點自己的本事,而能偷彆人沒法偷的懶,許平秋覺得這也是一種本事。
“符籙每一筆都要以神魂為引,確實沒有類似的。”委托弟子解釋了一句,“符閣那邊曾經也有人提出過類似的想法,比如將符籙雕刻成模板來複印,但印出來的符籙徒有其型。”
“這樣啊……”
許平秋撓了撓頭,陷入了沉思,下意識的拿出庚金之氣的葫蘆嘬了嘬。
隱隱約約,他總感覺這畫符應該是有空子可鑽的。
在嘬了好幾口後,驀然間,他有了一個思路。
畫符需要神魂為引,那心魔算不算自己的神魂一種體現?
禦鬼一脈不就有辦法滋生出心魔來差遣,隻要召喚心魔,調教心魔,就能收獲一隻全自動畫符的心魔!
“慈悲,真慈悲啊!”
許平秋如飲醍醐,當即就奔向了禦鬼一脈的地盤。
比起丹閣、器閣這些天墟建立就存在的幾脈,禦鬼一脈地盤就略微顯得小了些,詭異了些。
這地方被稱作終暮之地,一直處於黃昏暮景,像是處於夜幕黃昏的交接。
說它昏暗吧,這地方又有點光,像是夕陽,但說它有光吧,許平秋感覺這地方連路都有些難以看清。
不得已,他隻能激發了金焱煉目,雙眼在暮色中驟然亮起金光,如同燃燒著金焱,驅散了眼中的黑暗。
然後許平秋就發現,這地方億點邪乎,樓閣看起來和彆的地方沒差,但為什麼門前都立著個墓碑?
相比於其他幾脈的攘攘熙熙,這裡顯得有些空曠,許平秋暫時沒看見活人。
至於為什麼這樣說,因為他不確定這條街上是不是飄滿了他看不見的阿飄。
這樣一想,許平秋忽然感覺還怪陰森的。
又瞎繞了好一會,許平秋確信,這條街上應該沒有看不見的鬼,因為在前方,他看見了一個鬼。
那鬼雖然長得俊俏,上身凝實,但越往下就越飄忽,腰間之下直接連腿都沒有了,宛若一朵雲般騰著。
“喲,活人啊,少見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