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言用著有些遊離的眼眸尾角掃過了那艘大船,收拾了自己衣衫就要往客棧的方向走:“彆鬨,人家沒打我們就算好的了,你還要上趕著打彆人一頓,彆摻和,休息休息明早還要趕路。”
秦莊將把淩言綁著的手腕扯了扯:“你哪兒都去不了。”
淩言舉著自己同秦莊綁在一起的手,整個人隱在暗中,秦莊看不真切他的臉。
他把自己的手晃了晃,語氣間帶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來,態度是之前沒有的強勢:“說地好像你就哪兒都去地了一樣?”
他的意思很明顯,秦木頭最好不要觸到自己的底線,左右他和秦莊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惹急了自己所出來的效果就是兩回事了。
秦莊定在原地看自己麵前這個人,忽然覺得淩言若是不能夠掌控好,這一趟青國之行,自己就凶多吉少。
兩人僵持不下,甚而淩言隱隱地在氣場之上占著上風,秦莊覺出危險來,正當此際,他做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決定。
秦莊右手提劍就往淩言脖子身上抹,那人學地很乖,秦莊尚且隻挽了一個劍花,身體就下意識躲開。
隨即眉目一展,嬉皮笑臉地開口便是:“那個,咱們要揍的人如今在哪裡?”
對上淩言,果然沒有什麼是武力解決不了的!
秦莊適時收了回來,往那艘船看。
淩言再看過去,大船已經劃過小舟那邊,沿著江逆行而去,剩得一孤零零的小舟在月色下靜悄悄的。
“既然揍人,快點兒的唄!”
怎樣上得大船,這是最難的事。
遠處看尚且不能覺出什麼,近得船身,淩言才覺得答應秦木頭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大船高約十丈左右,倘或平日裡秦莊輕功在身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如今手上還綁著個淩言,帶到船上幾無可能。
又加上,這大船比之旁的大船古怪太多。大船周身光滑,沒有一點兒可以著力的下腳點。隻看了一眼,淩言就知此舉不妥:“這船不簡單,我們上不得,趁著還沒發現,我們回去。”
“你已經來了。”
淩言就不樂意了:“大哥,你完全可以這樣想。首先我們是兩個人,你武功不錯不代表我也能夠飛地上去,接著你手腕綁著我,你自己也不可能上得去,最後——”
他長呼出一口氣:“你要知道,現在這裡,絕對不止我們兩個人要上那艘船,你確定上麵的人是今日要追殺我們的人?”
秦木頭沒有弄清楚重點:“是追殺你,而不是我們。”
“好,我依著你!那,不止我們想上船是怎麼回事兒?”
淩言也不看暗中,用沒有被綁著的左手向著黑暗虛空劃拉了一下。
他們不遠的江麵叢林中有人!
“你覺察出來了?”
“我隻是不會武功,又不是蠢!”
大概蠢的不是淩言,而是他秦莊!
可惜就算覺察出什麼來,這時候似乎也已經晚了。
四周氣息微動,秦莊兩人還在為如何上大船苦惱,十幾道人影已往那大船“唰唰”幾下帶過勁風而去。
淩言一瞥月下黑影,喲,還是有預謀的團夥作案啊!
那十幾道黑衣人中的一個,早望見糾結的淩言兩人,輕功留下一道身影,端地是瀟瀟灑灑,中間還不忘了回頭一瞥,留下一句:“哼,兩個笨賊!”
淩言將目光一收,兩個笨賊?
秦莊尚且沒有注意到淩言的神色,隻道:“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們必須快點上去。”
那人聽了反而悠遊自在:“上不去——”
秦莊聞言又要抽自己的纏身的軟劍,淩言湊過去就將還沒有抽出來的劍一把送回劍鞘裡,戲謔道:“現在上不去!”
話音剛落,大船那邊已經有了動靜,“噗通”“噗通”幾聲聲響,原來上地船來不多時,幾個黑衣人被打,從大船裡跌進淮江中,看那模樣,分明就是剛才飛身上船的那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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