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晚繼續道:“主子,我與劉老板下來多次複盤。那人進賭坊身上隻有十多枚銅板,下注時不管不顧,想來是時常缺錢,隻要他還在盛京,肯定還會走進賭坊,到時候一定有再次探查的機會。”
紫衣男人麵色有些許緩和,接過劉老板手中的麻將:“起來吧,你們倆下去多留意,這種高手留在盛京,彆妨礙我的大事兒。”
永安王府
祁歡躺在搖椅裡思索,半個月過去了,自己那捐出去的一萬五千兩銀子似乎打了水漂,沒掀起半點兒動靜。
要不是知道徐三七這人對錢財實在不看重,祁歡都懷疑這筆錢被徐三七給吞了。
他將書冊蓋在自己頭上,想來青國邊境之地極遠,一萬五千兩若是兌換成軍用物資也需運上好久。
這個世界,完全是靠硬實力站穩腳跟。
用生靈之氣修行?應該是有些類似於真氣一樣的東西,上次大皇子說自己不能凝神修行,這大概就是從前的祁歡被欺負的理由了。
難道他要再找徐三七請教一下凝神修行的事情?
“祁歡世子!”
正思索間,清脆的叫聲打斷了祁歡思緒,他將書扒下一看,卻是柳白,後頭跟著柏燁。
“咱們差不多年齡,叫我祁歡就好。”世子這個稱呼實在有些彆扭。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他瞧柳白滿臉興奮,小臉兒似乎還因為激動漲得通紅。
柳白將手中的紙張遞給祁歡,興奮道:“上次的池塘小魚,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數?”
那個啊……祁歡才想起來當初忽悠他倆出的那道數學題。
接過一看,上方寫著問題——“池塘有魚不知幾何,具體數量是‘三三一數隻剩二,五五一數隻剩三,七七一數隻剩二。現在問池塘裡至少有多少魚。”
下麵柳白詳細羅列了自己的思路,如何得出的,他的答案是正確答案:二十三。
祁歡眼前一亮,這道題是《孫子算經》中相當出名的題目——“物不知數”。
儘管當時在書中就給出了答案,可《算經》中卻是用三十五、六十三、三十這幾個數相加再減去最小公倍數得到的,至於如何得出那幾個數,《算經》裡並沒有給出。
柳白的方法卻不是這樣,而是另一種解法。
秦九韶在他的《數書九章》中提到的“大衍求一術”解法,即是把所求的數和倍數帶入設論,是屬於現代數論中的一次同餘式方程組解法。
柳白雖然還是孩子,才智實在已經遠遠超過了同齡人。
“是這個數,不愧是咱們小柳白。”祁歡帶著讚歎,將紙張遞過去。
柳白很是靦腆,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思考了許久。”
祁歡無奈,唉,這小家夥哪裡知道,便是這大衍求一術,旁的人沒有數學思維,一輩子隻怕也想不到這一茬兒去。
他瞥了眼一旁的柏燁,沒再多說,隻笑道:“下次若有這樣好玩的事,還交給你。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們。”
他把關於凝神修行的困惑簡單一提,柏燁柳白一時有些驚訝。
柳白小心問祁歡,“怎麼忽然想到凝神修行的事情了?是不是大皇子他們又欺負你?”
“自己變強和彆人欺不欺負我沒啥關係,彆人不欺負我難道我就不思進取了?”祁歡攤手有些無奈。
柏燁道:“我是六歲的時候凝神的,家裡大人也沒特彆講過,這個東西怎麼說呢,就是感受氣。”
凝神,即是在孩子六歲的時候,讓他們自己去感受體內先天的氣,嘗試將氣灌於丹田之內再去運用。
“祁歡你六歲的時候不是凝神失敗了嗎,是想再試一次?”
“我還沒聽說過誰家孩子是凝神失敗後再嘗試的,而且你家大人不在,自己凝神很危險的。”
柏燁顯然不想打擊祁歡信心,“再說了,其實不離洲不能修行的大有人在,柳白天生就不能凝神,也沒人會欺負他。”
祁歡捕捉到一絲信息,柳白也沒能凝神?他看了一眼柳白的小身板。
難道這能不能修行,是看你小時候吃得好不好,長得壯不壯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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