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跟京城女學比起來,官少、先生少、學生更少!
整個高陽縣,入女學的不足三十人。
但是謝初夏並不著急。
她很清楚,這不過是有些人在拭目以待而已。
根據每位學生的底子以及相關成績會進入不同的班級,當然,她們能拿到結業證的時間也是長短不一。
有些底子好的,可能隻需要一個學期,便能順利地從
女學畢業。
而有些大字不識一個的,估計至少也要等三年才成。
當然,有些官宦千金進入女學,並非是衝著結業證來的,人家那是衝著名師來的,而這些人最終的目的,隻是想要得到名師的認可,或者是聽她們親口表示願意收自己為弟子。
所求不同,代價不同,這最終的結果自然也不同。
謝初夏的本意,就是將女學辦成普通性質的學校,能讓更多的女子識文會算,省得日後被夫家給坑得屍骨全無。
至於那些官宦女子們,謝初夏就指著她們掏銀子來拜師了。
自打去年將相關人員都敲定後,謝初夏也從她們的種種表現看出來誰更適合做女官,誰更適合做女先生了。
崔祭酒的學識的確不錯,但是並不適合做具體工作。
所以,祭酒這個位置,她倒也合適。
齊蘭和常歡二人都進入女學授課,而且二人誰也沒有做女官的意思。
先前謝初夏也曾派人私下詢問過,但她們都表示每天有事情做,就已經很好了,完全不想再擔一個官職。
主要也是沒必要。
她們一不差錢,二不差地位,也不願意再與其它人來爭這麼個一官半職的。
當然,主要也是孫氏發了話,他
們謝家有了一位謝司業已經可以了,其它人暫時都要避一避風頭。
若是日後女學壯大了,再考慮做女官也不遲。
不得不說,謝家人就是能永遠地保持著一顆清醒的頭腦。
其實,就算是齊蘭和常歡二人身上並無官職在,在女學裡,哪一個敢給她們臉色瞧?
便是崔祭酒,見到她們二人也隻能和和氣氣的。
所以,有時候身份的高低,不能隻看表麵。
忙碌了一天,晚上李政用過晚膳後,便拉著謝初夏一起去外麵賞月。
謝初夏也是被逗樂了,又非滿月,一彎上弦月在那裡懸著,有什麼好賞的?
其實就是李政突然來的興致,總覺得好長時間沒有跟妻子一起好好地花前月下了。
說白了,就是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謝初夏將頭輕輕地靠在聖人肩上,然後肆意地撥弄著他的手指。
李政的手指有些粗糙,他自幼習武,至今仍有早起練劍的習慣。
“三郎之前可曾被母後為難?”
李政的頭一偏,側臉正好挨到她的發頂。
“卿卿這是在心疼朕嗎?”
謝初夏撅嘴,並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
李政卻不想放過她:“卿卿入宮陪伴朕近兩年了,如今這心,可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