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的神色微僵,隻覺得心跳好像是漏了一拍。
綠蕪等人都是遠遠地跟著,此處隻他夫妻二人,李政才敢這般與她說體己話。
“三郎?”
“卿卿,朕以為你都喚我一聲三郎了,心裡頭應該是定了。可是剛剛瞧你那個反應,倒是朕太心急了。”
心急嗎?
都快兩年了。
哪怕是夜夜擁著美人入懷,可是李政也知道謝初夏並非是全心全意地愛著他。
那又怎樣呢?
李政就是喜歡她。
哪怕明知道她的心可能在南邊兒,也可能在天上,但就是想將人困在身邊。
“三郎可是想要孩子了?”
謝初夏思索半晌,隻能得出這麼一個結果。
但是很明顯,她猜錯了。
因為她看到了李政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失望。
“卿卿,朕有兒子,就算是你一輩子不生,朕也不會逼你。說起來,也是朕對不起你。若非是朕當初一意孤行,也不至於將你困於這皇宮之中。”
這話有點兒賣慘的意思。
謝初夏此時卻沒有平時那麼理智了,隻聽這話,便有幾分心疼。
“三郎,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如今您也並未困著妾,妾想要回娘家時,不也就直接回了?而
且,妾相信若是想要去巍州看看,您也不會反對的。”
李政笑了:“你倒是相信朕。”
謝初夏見他的表情鬆緩一些,這才又小聲道:“難道妾信三郎,也錯了?”
李政知道她在故意狡辯,也沒再跟她爭執,隻是將人往懷裡摟了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自打成婚之後,他對謝初夏的仍然是有幾分防備的。
他總擔心有朝一日謝初夏會怪他,會突然消失不見。
如今這樣緊緊地抱著,似乎是才能讓他的心踏實下來。
一直到三月初,一年一度的親蠶禮又將至。
裴東硯帶著名冊入宮了。
謝初夏將先前給謝十安的練兵手冊又給了裴東硯一份,隻不過這比先前的更為詳儘,而且,對於這千人的體能有了更高的要求。
甚至於,還要提出讓他們在絕境中求生的訓練,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能讓他們提前適應各種殘酷的環境。
這上麵有了各種的假設性訓練。
比如說,若是被人在野外追殺,如何避過追兵。
再比如說,若是在森林或者是草原上,如何辨彆方向、尋找水源等等。
毫不誇張地說,謝初夏這就是想要訓練出一支大雍的特
種兵來。
所有的兵器,要求這些人都得會用。
尤其是,謝初夏將三棱刺又做了改進,有這等利刃在,隻要近戰,勝算更多。